劳动份额、在狭小的通铺上抢占最好的位置、甚至进行毫无理由的殴打和言语羞辱……种种恶行,层出不穷。
上杉忠信对此深恶痛绝。他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时,就因为华族身份和海外(英国)留学背景,基本避开了最残酷的“前辈教育”(霸凌),所以说,他在小日子的军中,特别是霸凌最严重的陆军军中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存在。~如^蚊^王? ~已?发¨布?最^薪/蟑*洁-
他毕业后便首接进入相对“文明”的参谋系统,对这种下克上、赤裸裸的暴力凌辱文化接触不多,内心也极为排斥。这也正是龟田等本土派军官瞧不起他、认为他“不够武士”的原因之一——在他们看来,没有经历过“地狱”般的霸凌洗礼,就不算真正的帝国军人。
如今,作为号长,上杉忠信严厉禁止这种行为。他利用自己的威信和黔州军赋予的管理权,几次出手制止,严惩了几个带头闹事的军曹,将其调离原岗位,安排最苦最累的活。
然而,他很快发现,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明面上的霸凌被压制了,但阴险的、更加隐蔽的欺凌却如同地下的暗流,更加汹涌。熄灯后偷偷往别人被褥里倒水、故意弄坏别人的工具栽赃、在分配食物时做手脚、趁人不备进行推搡和辱骂……甚至出现了被欺凌者因长期精神压抑和身体折磨,第二天无法起床劳动的情况!这不仅影响个人,更严重拖累了整个“小日子号”的劳动进度!
“八嘎!这群蠢货!难道不明白这样只会让所有人陷入更深的深渊吗?!”上杉忠信看着又一个因“不明原因”受伤无法出工的战俘被抬走,气得脸色铁青。他意识到,仅凭自己的力量和有限的权限,根本无法根除这流淌在日军血液里的毒液。
他不再犹豫,首接找到了劳改营的营长,一位面容严肃、作风硬朗的黔州军军官,详细汇报了营内日益严重的霸凌问题和由此导致的劳动效率下降、安全隐患增加。
营长听完,眼神冰冷:“哼!狗改不了吃屎!行,我知道了!”
很快,一场雷霆行动在“小日子号”展开。在营长和看守士兵的突击检查下,几个带头进行恶性霸凌、尤其是有过趁夜行凶劣迹的军曹和老兵油子被揪了出来。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等待他们的,不是上杉忠信那种调岗惩罚,而是劳改营里令人闻之色变的终极惩戒——七日“静思室”。
这是一个位于山体岩壁深处、挖掘出的、仅容一人站立或蜷缩的狭小石洞。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黑暗、寒冷以及悄无声息的死寂。每日劳改营仅提供维持生命的最低限度的水和食物。这种将人彻底与外界隔绝、剥夺所有感官刺激的惩罚,对精神的摧残远胜于小日子的最爱的精神注入棒等等这一类玩意。
当那几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家伙被押解走向那黑暗的洞口时,眼中终于露出了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们哭嚎、挣扎、求饶,但无济于事。沉重的石门在他们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所有的喧嚣,也隔绝了所有的希望。
七日的绝对孤独与黑暗,足以让最凶悍的暴徒崩溃。
这雷霆手段的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小日子号”内他们的“传统艺能”纷纷杜绝,甚至出现有人试图霸凌的时候,这些受罚之人跳出来阻止。所有人都被劳改营方面的这种惩戒震慑住了。劳动秩序迅速恢复,效率甚至比汉奸营那边都还要高。那些曾被欺凌的士兵,看向上杉忠信的目光中,带上了感激和一丝依靠。毕竟,这种霸凌致人死亡的事,在这个时代时有发生。
几天后,在一个傍晚,程安平在上杉忠信结束了一天劳动后,将他单独叫到了营部旁边一间办公室里。
“上杉少佐,请坐。”程安平的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上杉忠信有些拘谨地坐下,心中忐忑。他知道这位看似文质彬彬的特派员兼劳改营代理负责人,掌握着极大的权力,甚至可以说是,能够决定他的命运。
“你最近的工作,做得不错。”程安平开门见山,“尤其是处理霸凌问题,及时汇报,避免了更大损失。我们对你的评价是‘有原则,有手段’,与常见的小日子军人不一样。”
“职责所在,不敢居功。”上杉忠信习惯性地鞠了一躬谨慎地回答。
程安平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上杉少佐,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上杉忠信一愣,苦笑道:“程长官说笑了。身为战俘,能活着己是万幸,何谈未来?只希望能平安度过劳役,或许有朝一日……”
“有朝一日回到日本?”程安平打断他,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回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