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表现得好像是稀稀拉拉倒下的五具尸体。

“老八……你说咱们是不是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

沉默许久，最边上瘦猴一样的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恍惚感觉自己己经看到了不久之后，自己的死讯被传回去。

自家老母哭瞎眼睛的场面。

他真是不孝顺啊！

这么磕磕绊绊一路来，老母将他养活得这么大。

他一事无成不说，连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都做不到……

真就是白养了他！

老八，全场唯一一个长得比较老实的人。

面如其人，憨厚、老实。

他亦是盈满了泪水，然后起身艰难地朝瘦猴那男人的方向跪下。

“小军哥，是我对不起你！我以为你这行当肯定能赚钱，没想到咱们居然都被人卖了……”

“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下辈子！我当牛做马也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越说，气氛就越悲怆。

之前打人脾气暴躁那位大胡茬子，己经像是根焉瘪的黄花菜一样。

坐在角落里面，神情憔悴像是最后一口气儿咽不下去的老者。

而被他揍得那人，神情依旧也不怎么好看。

但精神劲儿还行，坐在地面上，随手抄起一截木棍在地上涂涂画画。

有人问，“你在做啥呢？”

寸头回答，“这里都没有木材，我在地上画个碑，咱们死后也算是有坟墓的人了！”

这话，槽点挺多。

可脏话到嘴边，却又感觉这行为很合理。

老八甚至还抹干净了眼泪，拽着他的小军哥一起去画墓碑。

“以前我跟我老母说起这件事儿的时候，我说我肯定给她搞一个比宋老财家祖坟还厉害的墓碑……”

“没想到，现在只能在地上给她先画一个了……”

小军哥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墓碑轮廓线，神情悲凉地说着。

一旁的老八也只能憨厚地笑笑。

“没啥，我们先画，这边肯定要有一只石狮子镇着小鬼，右边得有一只招财的凤凰，这边还得有小小的流云纹……”

他声音憨厚的在墓室里面回荡着。

小军哥忍不住笑骂道：“凤凰哪能刻在墓碑上，再说人家也不是招财啊！”

“还有还有！你这明明就是只山麻雀儿，哪是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