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云瑶刚走,萧凌雪便从殿外走了进来。+6!吆′看\书.枉/ ?已_发*布\嶵¨鑫·漳_结+
殿内两人之间的谈话,并未避着任何人。
她在外面自然也听得清楚。
“这位靖国公主,倒也不失率真。”
萧凌雪倒也想过,对方来找姜峰,或许是想以金银答谢,又或许是想警告一番,表面立场,让姜峰别以为救了她,靖国就会对他感恩戴德,甚至是倒打一耙,将自己遇险之事强行推到景国身上,诸如此类云云。
却没想到,她带来了一个还命誓言。
姜峰这时却是蓦然一叹:“我倒是希望,她是来找麻烦的。”
萧凌雪略微思索,便知其意。
不怕靖国人胡搅蛮缠,也不怕他们恶言厉色。
圣贤有云,观其行而知其人。
如果把这句话放到兵家之上,未尝不可‘观一人而知其军’。
赫连云瑶所展露出来的素养和决心,何尝不是靖国高层的风姿?
马不伏历,不可以趋道。
士不素养,不可以重国。
景国当年固然灭了他们引以为傲的铁熊大军,可靖国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怯战和畏缩。
他们不是装怯作勇,而是知耻后勇,时刻不忘南下征景!
面对这样的对手,景国如何能够掉以轻心?
萧凌雪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此次比武,定要让靖国,再次品尝战败的滋味!”
只有打到他们失了雄心,打掉他们的士气,才算是真正打赢了这个国家。
靖国壮志不灭,那就赐给他们失败,一首失败下去。
萧凌雪手掌不由自主的按住腰间的【曦月】。
此次比武,她定会全力以赴,为景国拔得头魁。
……
靖国馆。
赫连云瑶刚刚跨入国馆大门,就见到了自己的兄长,正用一种异常严肃的目光,深深的盯着她。
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脑袋,乖巧的喊了一句:“哥哥。”
赫连云瑶在外人面前,和在这个哥哥面前,简首判若两人。
堂堂靖国公主,在外人面前自信昂扬,可面对赫连德光,她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倒不是说她畏惧赫连德光。
哥哥总觉得她还小,觉得她不懂事,她也乐得配合。
有人在乎,有人关心,本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虽然哥哥有时候像个老古董,对她永远都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像她脆弱得像个瓷娃娃一样,轻微磕碰一下就碎了。
可哥哥从未真正限制她的自由。
他表面上总是让人看着自己,可每次自己偷跑出去,他也没有追究,更没有因此而加强府里的守卫力量。
“让人看着你,是当哥哥的责任。你能偷跑出去,是你自己的本事。-0?0?小¢税?旺. ′埂·鑫¢罪/全?”
尽管如此,无论赫连云瑶偷跑多少回,身后总有影卫悄然保护着她。
“今天终于见到人了?”赫连德光沉声问道。
赫连云瑶乖巧的点了点头:“天将府的人没说谎,他的确不在府内,今日方才归来。”
“话己带到?”
“嗯,草原儿女,一诺千金!以后我也会还他一命!”
赫连德光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你觉得,此人如何?”
赫连云瑶略微歪了歪头,认真思索了许久,缓缓说道:“长得还不错,跟草原上的勇士不太一样。”
赫连德光:“……”
我问的是这个吗?
更让赫连德光生气的是,云瑶的这个思想,很危险!
“你别忘了,他是徐长卿的弟子!你的亲生父亲,当年就是因为那场战役,才一首重伤未愈,最终离开人世。”赫连德光语气加重。
赫连云瑶无奈的摊了摊手:“那你还想我说什么呢?他是超凡武夫,凭我的眼力,根本看不出他的深浅。”
赫连德光沉默。
这倒也是。
尽管他的本意,不是让云瑶评价姜峰的实力。
观察一个人,不仅仅是看他的实力,还有他的神情,他的动作,他的语言,这些都可以让靖国更加深刻的了解这个人,为将来在战场相见,做更多的更充足的准备。
可他在内心深处,根本不想让云瑶上战场。
沙场征伐,浴血厮杀,自然是草原男儿的归宿。
但他只想云瑶能够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