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让我行杀伐之事我亦不会眨几下眼,可....’
她自诩性情率真,举止爽利,但对于这男女之事上归根结底还是颇为扭捏的。′w¨o!d^e?b~o-o!k/s_._c_o/m*
可好不容易堵住了姜阳,楚青翦却更感到坐蜡,她低头捏着杯子,仿佛要把这茶具给看出花儿来。
‘这叫我怎么去说呢?’
对于自己这个师弟,楚青翦扪心自问不但不觉厌烦,相反还较为欣赏,并且她私底下还多次调侃其身有异香。
这也是为什么族中一说起这事来,她尽管嘴上推脱不允,脑海中却还是自然而然就浮现出那张脸来。
连她自己也惊觉,这位五师弟确实是个上佳的人选,年纪轻轻就筑了仙基,除此之外不管是从天赋、修为、姿容、性情,方方面面哪怕是单拎出来都可谓翘楚。
唯一有缺陷的可能便是出身不高了,楚青翦曾听毕行简提过一嘴,但这根本不是问题,自打他拜入了扶疏峰上,有玄光这位剑仙撑腰,谁又敢来置喙。
楚青翦细细梳理了一遍,越想越是合理,若是当初她一提起这么个人,恐怕族中就不是如今这个态度了,说不得早就急不可耐的另行催促了。
‘好是好,万一他若是不愿那又当如何?’
想到这楚青翦忍不住叹息,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没有如现今这般纠结。~d¢i.y-i,k¨a*n~s\h~u-.+c′o+m?
这一边姜阳和蔼的问罢了小怀瑾的一应修炼之事,又勉励了几句,转头就听到一直发呆的楚青翦深深叹了口气。
这可是少见之事,在姜阳的心目中,自家这师姐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还真就少见她显露愁容。
于是便抬头为她添了新茶,开口关心道:
“我见师姐眉头紧皱,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若不介意,可说来与师弟我听听,看能否给师姐提些浅薄之见。”
姜阳也是好心主动递了话过来,楚青翦听后眼眸中迸出光来,下意识觉着这可是好机会,于是她便张了张嘴道:
“我...我想...”
楚青翦抬起头与姜阳对视,目光接触的一瞬间,向来不知羞涩为何物的她第一次不由自主的避退开,到了嘴边的话又再次咽了回去。
楚青翦一下子攥紧了拳头,她接受不了如此软弱的自己,立马赌气似的昂起头来,目光加倍灼热的死死盯住姜阳。
姜阳被这莫名其妙的一眼瞪的摸不着头脑,就追问道:
“师姐这是想什么?但说无妨。·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楚青翦并未接话,而是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简单的一杯灵茶被她给喝出了饮酒豪迈气势。
姜阳仍旧不明所以,但楚青翦的动作却给了他一种视死如归的错觉。
楚青翦重重的放下了茶杯,骤然站起身来,在阳光中投下了大片的阴影,把姜阳整个都给罩了进去。
一杯‘酒’下肚,楚青翦腾身而起的同时转头却看到了一旁的从怀瑾。
察觉到自己徒儿尚在此处,理智快要被烧干的楚青翦顿时清醒了大半,自身的言行举止还是不宜影响到下一代。
这些忸怩的话若只有两人听得也就罢了,她自个丢脸就丢了,可当着自家徒儿的面,这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于是方才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勇气登时消散的一干二净,楚青翦没脸在待在此处了,一把捞起桌边的从怀瑾,化作一道雷光消散在原地。
庭院中还回荡着楚青翦的话,她支支吾吾的丢下一句:
“下回,下回我再来拜访。”
楚青翦化为金雷突然离去,徒留举着茶壶的姜阳一人在树下凌乱。
他倒不是埋怨这位师姐忽然不辞而别,而是对于她从头到尾的举动感到摸不着头脑。
见她莫名其妙的来,稀里糊涂的走,姜阳思来想去也只能归结于她是心血来潮了,笑一笑后也就不多关注了。
将脑中混杂的思绪排空,姜阳重新研究起这门极有前途的法术来。
随着七枚玄窍一一构成,里头流淌着浅青色的光彩,这青罗玄光也可以算作初成了,便是再往后修也不过是增多增厚的过程。
对姜阳来说,只要体内真元不曾枯竭,便一直可以通过玄窍转化成玄光,使之对敌,叫对方尝个厉害。
可话又说回来,这玄光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