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沈煜杰心上。+j.i_n?w-a!n`c~h/i+j/i?.^c?o!m!
他可是沈建业的亲生儿子呀!
不是说血浓于水吗?可他却比不过一个外人!
就算他做了错事,可他再怎么说,身上流淌着的可是他沈建业的血!
他就当真比不过董华那个野小子吗?
沈煜杰还没来得及做声,谢巧梅尖锐的声音骤然出现。
“沈建业!我看你是疯了你!”
谢巧梅一脸怒容地指着沈建业,“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算你更喜欢董华那个野小子,可你也不能当着小杰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到底怎么想的?小杰可是咱们的亲儿子呀!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说,他会多伤心?”
“妈,还是你对我好!”
沈煜杰委屈地钻进谢巧梅的怀里,“爸不喜欢我,还好还有妈妈喜欢我。”
“不然、不然我都没办法再厚着脸皮继续待在这个家里了。”
瞧见儿子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谢巧梅心都疼死了,一个劲儿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
“好了好了,我的乖儿子,别伤心了。你爸不疼你,我疼你。”
边安慰,边阴阳怪气道:“哎!你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流落在外过了十八年的苦日子不说,好不容易被接回家了,亲爹还不疼不爱的,哎!都怪妈,早知道你生下来会那么苦,当初就不生你了。”
谢巧梅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用眼角余光大良着书桌前的沈建业。
沈建业眉眼之间写满不耐烦,他头疼地揉着眉心,紧接着一张拍向身前的红木桌,低吼道:“谢巧梅,你你够了!我有你说的那么恶劣吗?”
“我不疼小杰吗?我不疼他,他的吃穿用度都是从哪里来的?钱难道会从天上掉下来吗?还是说,靠着你这张成天就知道叭叭叭个不停的嘴巴,就能花换来钱?”
谢巧梅脸色顿时变得尴尬不已,不敢说话了。
沈建业冷哼一声,站起来,指着书桌前的母子二人。毫不客气道:“哼!无知妇人!每次我管教儿子的时候,你都跑过来捣乱!每美名其曰是爱儿子!我呸!你这样溺爱,只会害了!”
沈建业被气得不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呼吸不上来一般。
沈煜杰见状,心里头莫名有些害怕,遂拉了拉谢巧梅的衣袖。
“妈,爸没事吧?我看他怎么好像情况不太好的样子!要不要去看看啊?”
开玩笑!
要是这时候沈建业出事了,他的荣华富贵谁来买单?
要死,也要等自己继承了沈家的家业再死!
沈建业要是气出点什么事儿来,自己屁都不懂,那么大的家业万一被伯伯叔叔们惦记着怎么办?
谢巧梅其实也看出沈建业情况有些不对了,但心里头还在因为儿子的事情在生气,当下只是冷冷地撇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
“哼!你爸还年轻,身体还好着呢,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就放心吧!”
下一刻,话锋一转,忽然摸了摸沈煜杰的脑袋,叹气道:“哎!你是个懂事的孩子。_小^说,C.M.S? ?最!新?章+节\更¢新¢快\才刚刚被自己的父亲这么冷漠的对待,还知道替他着想!”
“这么懂事的孩子,某人不疼不爱,非要惦记着那个乡下的野种,真是傻的可以!”
“小杰,咱们走!别搭理他,让他自己在这儿生闷气去!”
说完,谢巧梅便搂着沈煜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
二人一走,沈建业一拳头重重打在红木桌上,气得胸口发疼。
迟早要被这俩给气死!
他坐着缓了一下,可胸口却还是疼痛不已。
到底怎么回事?
最近心脏疼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
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看来,得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检查了。
又平复了一阵,他的气才勉强喘匀,遂捡起地上的报纸,又反复看了几遍。
这边。
沈煜杰回到房间里,一脚把凳子踹飞。
气死他了!
这个老不死的!
董华是救过他的命吗?无论何时,何事,沈建业这个老不死的都惦记着他!
他不禁在想,如果董华没了,是不是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
正在屋里给叶云晴按脚的董华,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叶云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