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军有一瞬间真觉得,冷金旗才像个罪犯。
手指骨节嘎嘎作响,冷金旗朝着林玉军挑眉。
“他问你,你就说——你要藏着,我们就去把你的孩子藏着…至于活着藏死着藏…”
“冷金旗。?s+h_u.x.i?a\n!g_t.x′t¢.-c?o_m~”李山回头,“什么时候来的?别吓他了,待会儿真疯了。”
“刚来一会儿,听了个大八卦。”冷金旗笑道,“你什么时候发现他养小三儿的?怎么没和我说?”
“傅臻告诉我的,我以为没什么用处,也就忘记了。”
李山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句话,又将视线转向林玉军。
“名字。”
“陆…陆,那个姓陆的。”
姓陆那个?坐在休息厅的长辈?
冷金旗将信息整合起来,立马知道林玉军说的是谁了,可那人…怎么想都不对,怎么会是那个人呢?
上次检查组来闽城,可还是那个人打的头。
…
得到最后一个消息,两人也该打道回府了,今天在这大楼里晃悠一天,倒还真觉得头晕,正常人也要失心疯去。
那半杯水还静静地放在桌子上,白色药瓶不仔细看的话没人注意到,就连冷金旗,也被那个“陆”字转移了注意力。
“水给你放这儿了,省着点喝。”
李山锁上门之前,留下这么一句话。
林玉军跌坐在地上,被拔下来的点滴针管悬垂在距离地面十几厘米的距离,药水一点一点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整片暗色的水痕。
刚才的他有多想出去,现在的他就有多想好好的待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
恨不得今天没见过李山这人。
他明白李山的威胁,威胁他死——因为他是当年和闽城傅家,最后一个有着特殊关系的人,他只差临门一脚,就会从张家姑爷,变成傅家姑爷。
半nv瓶安眠药被他干噎进胃里,还觉得不够似的,又流着鼻涕眼泪塞进去了剩下半瓶,最后将那半杯水一饮而尽,理了理衣服头发躺在床上。
“傅承晖,希望你说话算话,别对我最后一个孩子下手。”
…
天黑黑要落雨,
阿公仔举锄头要掘芋,
掘啊掘,掘啊掘,
掘着一尾旋鰡鼓,
咿呀嘿都真正趣味。
…
“以后孩子出生了叫什么?”年轻的傅引章躺在院子的藤椅上,林玉军蹲在旁边给他扇风,那个时候的电风扇还特别的笨重,吱嘎吱嘎吹呀吹呀,吹不散一丁点儿闽城的燥热。
“还不知道男孩女孩呢。”林玉军的语气带着讨好,他也在想孩子该叫什么名字,马上他就要成为傅家上门女婿了,再也不是从农村出来的劳工,“禾衍吧?禾衍怎么样?”
“不怎么样。”傅引章摇头,“我觉得取一个单名臻字。”
“太男性了,万一是个女孩儿?”
“男孩!”傅引章凑近林玉军耳边说了句什么,惊的林玉军瞪大了双眼。
“去查了?能查?”
“怎么不能?”傅引章有些小得意,“我家什么事做不到?”
“好!就叫林臻!”
“不不不。”傅引章摇摇头,“叫傅臻,跟我姓。”
…
“我爸妈是出事死了,但傅家还没倒!你找着下家了就要抛弃我?门都没有!”
“傅家也快倒了,引章,放手吧。”林玉军蹲在雨里,看着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傅引章,“你们傅家,大厦将倾。傅延章那个毛头小子能懂什么?能撑起什么来?”
…
“老公啊,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呢?你那个私生子叫林禾衍,听着不太好。”
“禾衍是禾衍,咱儿子是咱儿子,他妈生他的时候大出血,他克死了他妈,你真的要把他放在咱家?”林玉军嫌弃的看了眼襁褓里的孩子,又温柔的摸了摸张文夏鼓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