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兵,是隶属兵部的正规看守。”
“我们师出无名。”
“谁说无名?”秦烈从那一箱乌纹铁里,随意地拿起一块,在手里掂了掂。
他走到秦薇薇身边,将那块铁锭放在了沙盘上云州铁矿的位置。
“这,就是我们的名。”
秦薇薇的秀眉微蹙,一时没能明白。
“周平。”秦烈朝门外喊了一声。
“卑职在!”周平立刻推门而入。
“你挑十个机灵点的老弟兄,换上最好的行头,备上厚礼。”秦烈吩咐道,“去一趟云州铁矿。”
“就说,我黑风口新胜,缴获颇丰,愿意出三倍的价钱,向矿上采买一批铁料,用以修缮兵甲,加固城防。”
周平有些发愣。
采买?以他们现在和官府之间那点微妙的关系,对方不把他们当反贼抓起来就不错了。
“把总,这……”
“听我说完。”秦烈打断他,“见到矿监,你就把这份礼单奉上。他若收了,你便与他谈价。”
“他若不收,或者推三阻四……”秦烈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你就‘不小心’,把这块乌纹铁,掉在他面前。”
他将那块铁锭,交到周平手里。
“告诉他,这是我们从鞑子头人的金帐里缴获的。还说,我们在打扫战场时,发现了一些鞑子奸细的踪迹,似乎就藏在云州地界。”
周平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瞬间懂了。
这不是去采买,这是去栽赃,是去威胁!
一个边关守将,与一个官矿矿监。
这矿监若是清白,自然不怕。可天底下,有几个官,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只要他心里有鬼,只要他贪,这盆脏水,他就不得不接着。
“卑职明白了。”周平将铁锭小心收好,重重躬身。
“去吧。”秦烈挥了挥手,“记住,你的任务,不是买到铁,而是把水搅浑。”
周平走后,秦薇薇才轻声开口。
“夫君这是在赌,赌那矿监孙通,是个贪官。”
“他不是。”秦烈摇头,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巡逻的士兵,“他是个人。是人,就有弱点。要么贪财,要么怕死。总有一款,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