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赵康,终于感到了恐惧。_k!a!n`s,h_u+a?p.p?.¨n`e?t?
他听到了城外传来的,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
他看着瓮城之内,被切割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的部下。
他再看向那个站在火光中的男人。
秦烈,正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嘲弄的笑。
“赵将军,”秦烈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瓮城,“我送你的这份大礼,还满意吗?”
“你……你……”赵康指着秦烈,手抖得像筛糠。
他全明白了。
什么长公主的密令,什么里应外合,全都是假的!
这是一个陷阱!
一个从一开始,就为他量身定做的,死亡陷阱!
“撤!快撤回城里!”赵康惊恐地大叫,转身就想往城内跑。
可已经晚了。
周平率领的五百铁甲军,已经如同一柄烧红的铁锤,狠狠地砸进了黑风口的大门。
城门口的守军,几乎没能形成任何有效的抵抗,便被这股钢铁洪流彻底冲垮。
溃败,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
赵康的亲兵,被杀得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整个黑风口,乱成了一锅粥。
秦烈没有去追那些溃兵,他只是提着刀,一步步,走向已经瘫软在地的赵康。¢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别……别杀我……”赵康跪在地上,涕泪横流,“我……我把钱都给你!我把兵马都给你!”
“你的钱?”秦烈用刀尖抬起他的下巴,“马上就是我的钱了。”
“你的兵马?”秦烈笑了,“也很快就是我的兵马了。”
“你……”
“噗嗤。”
秦烈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刀光一闪,赵康的头颅,冲天而起,在空中翻滚了两圈,落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
秦烈收刀,还刀入鞘。
他转身,看着那些已经停止抵抗,跪满了一地的降卒,声音冰冷,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赵康已死!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整个黑风口,回荡着岩石村军卒整齐的呐喊。
这一夜,黑风口易主。
天色破晓时,血腥味才被清晨的寒风吹散了一些。
黑风口的城墙内外,到处都是尸体和废弃的兵刃。
岩石村的军卒正在清理战场,他们将自己弟兄的尸首收敛好,至于赵康的人,则被粗暴地拖到城外,挖坑掩埋。
秦烈站在城楼上,脚下是已经凝固成暗褐色的血迹。
一夜之间,这座边关重镇,易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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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走了上来,他的一身铁甲上还沾着血污,脸上却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城中府库已经清点完毕。粮草足够我军三月之用,箭矢兵甲,堆积如山。”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另外,在赵康的卧房密室里,还发现了一个私库。里面的金银财宝,足足装了二十个大箱子,比我们之前缴获的总和还要多出几倍!”
饶是周平,说起这个时,呼吸也重了几分。
白彪在一旁,听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瓮声瓮气地补充。
“娘的,那姓赵的真不是个东西,比鞑子还能搜刮!”
秦烈没有回头,他看着城中校场上,那些被缴了兵器,垂头丧气地被圈禁起来的降卒。
足有两千多人,黑压压的一片,像一群等待审判的羔羊。
“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
“不太安分。”周平的神色严肃起来,“赵康手下有几个都司和副将,昨夜趁乱跑了,但他的副将陈默,还有几个管事的都尉,都被我们拿下了。”
“这些人都是硬骨头,嘴里不干不净的,骂我们是反贼。”
“反贼?”秦烈终于转过身,脸上浮现一抹冷峭,“那就让他们看看,反贼是怎么做事的。”
他走下城楼。
“传我命令!”
“所有黑风口的降卒,校场集合!”
“把赵康私库里的那二十箱金银,全都给我抬到校场高台上去!”
周平一愣,随即明白了秦烈的意图,脸上露出恍然之色,立刻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黑风口的校场上,人头攒动。
两千多名降卒,被岩石村的悍卒们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