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撕开上衣,露出了内衬的锁子甲!
一具,两具,三具……足足十一副锁子甲!
“这……这不可能!”
邓通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声音因极致的惊恐而变了调,“十一副……你们……你们竟端掉了一整队鞑子的鹰师?!”
白彪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提着刀,一步步逼近邓通,声如寒铁:“秦墩长带领弟兄们浴血杀贼,你和黄居行那老狗,却只想着克扣粮饷,贪墨军功,处处刁难!”
“今日,便是你们血债血偿的时候!”
卢峰转头,目光投向秦烈,恭声问道:“秦墩长,这几人,如何处置?”
杨老六和另一名邓通的亲兵,眼见白彪等人身上那货真价实的鞑子锁子甲,又听闻他们竟歼灭了一整队凶悍的鞑子斥候,早已吓得肝胆俱裂。
先前不知晓秦烈等人这般凶悍,尚敢仗着邓通的势作威作福,此刻知晓了,哪里还敢有半分反抗的念头?
两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中腰刀“当啷”落地,磕头如捣蒜:“饶命!秦墩长饶命啊!我等……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你们混蛋!”邓通见两人服软,破口大骂!
秦烈目光缓缓扫过堡楼内众人,尤其在那些惊恐万状的老弱身上停留片刻,朗声道:“边关将士,浴血奋战,守卫疆土,何其不易?”
“然军中却有害群之马,鱼肉同袍,行径卑劣,为天下人所不齿!”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凛然正气:“屯堡把总黄居行,平日里横行霸道,纵容其子黄明,欺压军卒,克扣粮饷,桩桩件件,罄竹难书!此等败类,若不铲除,天理何在?!”
“今,秦某与众兄弟,皆饱受其害,忍无可忍!欲替天行道,诛此国贼!敢问诸位……”
“谁赞成?谁反对?!”
话音刚落,杨老六眼珠一转,竟是第一个从地上爬起,抢着表态:
“小的早就看黄把……黄居行那老匹夫不顺眼了!他娘的,平日里作威作福,不把咱们当人看!秦墩长英明神武,小的愿追随秦墩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