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卢峰客气地伸手相请。
邓通也不客套,一屁股坐下,抓起一只鸡腿便啃,含糊不清道:“卢贤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鞑子那边,这几日也没什么动静,一时半会儿不敢再来寻衅。”
“而屯堡那边,春耕将近,人手紧张得很,黄把总的意思,不可能将人一直耗在此处。我今晚过来,便是带人回去的。”
他咽下口中鸡肉,又灌了一口酒,打了个酒嗝,继续道:“当然,黄把总也体恤你们这边的难处。这样,留下五个人给你使唤,其余的人,今晚必须跟我回去!”
卢峰心中冷笑,这邓通,果然是打着留下那五个探子的主意。
见卢峰低头沉吟,似有不愿,邓通脸色一沉,将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往桌上重重一拍,不悦道:“怎么?卢墩长,这是黄把总的将令,你莫非……是想抗命不成?”
卢峰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邓管队误会了,黄把总的将令,小弟自然不敢违抗。只是……此事,小弟做不了主。”
“做不了主?”
邓通闻言,气得笑了起来,指着卢峰的鼻子,“你这下岩石墩堡的墩长,你的地盘,你跟我说你做不了主?那谁能做主?莫非是天王老子不成?”
“自然是秦墩长!”
卢峰侧过身,伸手一引,指向一直默立在旁的秦烈。
秦烈缓缓踏前一步,目光平静无波,淡淡地看着邓通。
邓通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指着秦烈,对卢峰喝道:“卢峰!你他娘的什么意思?弄个傻子出来糊弄劳资?!”
“你特娘的才是傻子!”
白彪早已按捺不住,闻言怒吼一声,腰间朴刀“呛啷”出鞘,刀锋直指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