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的。”陈深这话说得认真,程臻听得分明。
他微微侧身,让晚风更肆意地灌进衣领,衣料摩擦的声响细微,却衬得他的话语愈发清晰。
“你认为我会伤害她?”程臻反问,他忽然向前一步,与陈深的距离拉近,近得能看清对方眼底的倦意与焦虑。
“陈深,我们是兄弟,你对我自然是知根知底的。”他的声音低沉,却字字掷地有声,“不要说我本人并不是那种人品低劣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单只是程家的教养,就不会允许我做出背信弃义之事。程家是什么门第?程家子弟的婚姻或许会有家族考量,但绝不会容忍任何一方在感情里肆意践踏伴侣的尊严。”
陈深喉头滚动,程臻的坦诚让他心头一震。
他想起程臻自幼的行事作风,清冷自持,却从未行差踏错。可感情之事,向来最易失控……
“那菲菲呢?”他终究还是问出了最深的担忧,“程家真的不会对菲菲结过婚有意见?”
程臻忽然轻笑,他抬手拍了拍陈深的肩,力度不轻不重,带着安抚的意味:“你以为程家会对菲菲有意见吗?”他摇头,眼底漾开笑意,“我母亲会问我,菲菲会不会因为这件事难过。她特意让我带话给菲菲,说想安慰她,告诉她这一切不是她的错,因为勇敢追爱的女孩子其实很美。”
暮色渐浓,巷口的灯笼被风吹得晃动,光影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
程臻的声音愈发温柔,却透着无法撼动的坚定:“我也好,我的家族也好,他们都很喜欢菲菲,不会对菲菲有任何意见。你完全不需要担心,程家的门楣或许高,但绝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枷锁。而且……”
他忽然停顿,目光灼灼,“就算菲菲真的受了委屈,你们大可以打上门来,我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