侂胄,但他久在地方任职,也知晓大宋如今同样也是积贫积弱,想要击败金国夺回中原,还需要循序渐进才可。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辛弃疾的脚边,他抬手而言道:“首相,北伐并非儿戏,如今金人虽内乱,但其根基未动,我朝兵备不修,仓促出兵,恐非良策,依我之见,还是要循序渐进,逐步收复失地,才是稳中求胜之道。”
“务观老兄,你的意思呢?”韩侂胄又看向陆游。
陆游捋了捋被雨水打湿的胡须,叹道:“老夫以为,当务之急是整顿吏治,充实国库,北伐之事,的确宜缓不宜急,但山东刚刚收复,我们也必须依靠此次山东之胜,趁机派出精锐大军制定北伐的计划。”
韩侂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他转向韩牧恭敬的问道,“小真人乃是道家高人,又是官家的老师,见识非凡,不知你以为如何?”
韩牧的话语权,在韩侂胄心里显然比辛弃疾和陆游都要重要。
韩牧看着韩侂胄开口道:“韩首相,自从建炎南渡以来,朝廷多次北伐皆是无功而返,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昔日岳武穆有言,收复中原,恢复失地,非三十万精锐大军不可,当下而言,纵然金国国力疲敝,依我看,怎么也要二十万精锐大军不可,还要有名将指挥,恐怕非数年之功可定。”
“辛老和陆老之言不无道理,北伐一旦失败,那些投降派势必会重新占据朝廷,如此一来,大宋才是岌岌可危。”
韩侂胄听闻韩牧所言,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