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站在战场中央,紫色道袍上竟无一丝血迹,气息平稳如常。?鸿¢特¨小′说·网- .首′发,
杨铁心和辛肃走上前来,杨铁心抱拳深深一礼:“哈哈哈哈,小真人还是来得及时,前辈今日救命之恩,杨某没齿难忘!”
韩牧扶起他,笑道:“你客气了,你儿子如今拜马钰为师,我算是他的师叔祖了,如何能见死不救。”
辛肃则是看着满地的金兵,不由得感叹道:“前辈以一人破五千精锐铁骑,此战必将名震天下呀!”
听闻辛肃意思,只见韩牧摇头道:“武功再高,我也是骑死了三匹马,一路上狂奔才赶到这里的,你们两个受的伤不轻。”
“一路上,我基本上明白了山东古今的局势,只有亲自率领十万大军的完颜洪烈死了,你们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不知道杨铁心你,还能不能有把握杀死完颜洪烈?”
韩牧望向完颜洪烈逃走的方向,对着杨铁心沉声道。
只见杨铁心目光坚决,他从地上捡起一杆长枪,接着忍着身上的伤痛翻身上马。
“辛统领,小真人,你们就放心吧,今日,我一定取完颜洪烈的项上人头。”
说完以后,杨铁心便策马朝着完颜洪烈逃走的方向追上去。.三?叶-屋? ^更-新?最,全,
夕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空。
杨铁心手握长枪,胯下坐骑一路疾驰,鲜血从他身上十几处伤口不断渗出,将原本青灰色的衣袍染成了暗红色,就连外套的甲胄上面也是血迹斑斑。
“完颜洪烈……你跑不了……”杨铁心咬紧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混合着血水滚落。
远处山道上,一个身着华贵锦袍的身影正在骑着马仓皇逃窜,正是完颜洪烈和他的心腹下属,杨铁心策马直追而去。
“驾,驾”
完颜洪烈双手紧紧勒着缰绳,他明明已经胜券在握,可是就因为韩牧的忽然到来,他竟然以以一人之力,将完颜洪烈埋伏的五千金军重甲骑兵尽数击溃,此刻的完颜洪烈狼狈到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真是可恨,可恨呐!”
完颜洪烈极度的不甘心,他心里极度愤怒,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全真教的道士,三番两次要同他作对,但完颜洪烈一想起方才韩牧重创五千重甲铁骑的场景,他内心又是极度的恐惧。
“驾,驾!”
“完颜洪烈,你我的生死之战还没有分出胜负,你逃什么!”杨铁心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带着冰冷的杀意。
完颜洪烈猛地回头,看到那个如鬼魅般紧追不舍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一把抽出腰间宝刀,厉声道:“杨铁心!你一个江湖草莽,今日若不是那个臭道士出手,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杨铁心冷笑一声,策马奔驰的同时,他将手中长枪在地上一顿,溅起几点火星:“废话少讲,你们金人占据大宋,欺压百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今日,就让你的死,揭开大金灭亡的序幕吧!”
话音未落,杨铁心猛地加速,长枪如龙,直刺完颜洪烈咽喉。~小-说+C!M^S· !免?费+阅?读!
完颜洪烈仓促举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完颜洪烈从马背上跌落,虎口一阵发麻,杨铁心虽然重伤在身,但这一枪之威,仍让他心惊胆战。
“哈哈哈,弱肉强食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纵观历史,哪一个王朝不是新的王朝给替代,难道你忘了,那徽钦二帝是何等的昏聩,这才致使国家疲敝,我大金取代大宋,又有何不可?”
完颜洪烈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他怒斥着杨铁心。
“还有,杨铁心,你以为惜弱就对你一直坚贞不渝吗,当初在牛家庄,我被丘处机重伤,是她救了我,这件事她为什么没有告诉你?”
“啊,你以为,她就想一辈子和你过清贫的生活不成?”
“她和我一起生活了六年,六年,哈哈哈,杨铁心,我看你,真是可笑至极呀!”完颜洪烈边退边喊,试图扰乱对方心神。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入杨铁心心脏,他眼前浮现出包惜弱在赵王府中生活的画面,胸口一阵剧痛,但他很快压下情绪,枪势更加凌厉:“住口!若不是你谎称我已经死了,她又怎会认贼作夫!”
两人且战且走,不知不觉已来到一处极为隐蔽的险要之地,这是一条宽不过三尺的狭窄山道,一侧是陡峭山壁,另一侧是百丈深渊。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