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七年,正旦!
长安城,死牢。,卡-卡.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田仲勋看着面前的酒菜,不由冷笑。
“奉帝呢?”
“他人在何处?”
“现已过去三天,他该来了。”
“闭嘴!”
狱卒狠狠敲打着木窗,恶狠狠道:“你这反贼,竟然还想见陛下?就你的所作所为,就算砍了你的头都是应该的。念在你是异姓王,今天还是正旦,才给你送来些酒肉,竟然还敢在这叫嚣?”
“哈哈!有意思!”
“本王是大奉的异姓王!”
“放先前,你连见本王的资格都没有。”
“我呸!”狱卒不屑冷笑,“你也知道是以前?就你这种畜生,死了都是活该。就因为你想要造反,不知害死多少无辜的百姓。就你的所作所为,还有什么资格当异姓王?”
“哈哈哈,年轻人还真是天真。”田仲勋是满不在乎,轻飘飘道:“本王才杀了多少人?因奉帝而死的人,又有多少呢?这世间又有几人是干净的?”
“看来,齐王还没摆正自己的身份。”
冷漠的声音自后方响起。
狱卒皱起眉头。
就看到只着常服的奉帝缓步走来。
他正准备出言阻止,胡总管就出示了令牌。+s·o_u.k/a?n¢s/h~u¨.?c+o!m?
“闲杂人等都退下!”
“诺!”
“你也退下。”
胡总管自觉退去。
整个死牢瞬间清场。
奉帝就坐在监牢外,抿了口热茶。
看着田仲勋,神情阴冷。
“都已沦为阶下囚,竟还如此硬气。”
“田仲勋,你可曾料到会有今日?”
“你田姓已经覆灭。”
“也该为昔日篡齐付出代价。”
“不属于你的,终究是留不住的。”
“哈哈,说得好啊。”田仲勋拍着手,淡淡道:“你与本王说这些,不知道你是否又知道呢?我田姓篡齐,那也是县君承认的齐王,本王也知道自己的祖先血脉。可某些人鸠占鹊巢,就以为自己是真的皇帝了?恐怕连自己是谁的种都不知道吧?”
奉帝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但还是很快就恢复过来。
“你都知道什么?”
“很多很多,包括你不知道的!”田仲勋阴恻恻地笑着,得意道:“我该叫你奉帝,还是叫你野种呢?你根本就不是奉帝血脉,只是个可怜虫!”
“嘿嘿,你也真是够狠的。从小开始,就故意亲近宁阙那个蠢货,为的就是能抱上老宁王这条大腿。~1~8,5.t`x,t-.!c¢o¨m^靠着老宁王相助,再加上还有太师虞籍帮衬,才算在朝中站稳脚跟。若非老宁王,先帝又岂会注意到你?”
奉帝面无表情,淡定品着热茶。
闻着扑鼻的茶香,很是满意。
就好像说的这些都与他无关。
“嘿嘿,你还真是够狠的,如此早开始设计夺权。这等心性,饶是老夫都佩服得很。”
奉帝眼神骤然一冷。
他自然也不想做这些事。
可他当时没得选。
他在宫中并不受待见。
还被太子党欺辱。
他不巴结宁阙,又该怎么做?
他有记忆以来,就不受先帝喜欢。
就连太后都对他不怎么上心。
所以,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个道理。
他想要什么东西,就得靠自己去争!
做人,就要靠自己!
“还有呢?”
“你有幸跟着老宁王收复燕云十六州,恰好彼时太子也要跟着。你就故意设计,让太子醉酒,并且放火烧了辎重。将这一切都嫁祸给太子,让他背了黑锅。加上还有刚正不阿的老宁王佐证,逼得先帝不得不废了太子。你又站出来说好话,让先帝将前太子发配置新郑,借此又刷了波好感。”
田仲勋拍着手,连连赞叹。
“奉帝,你可真有本事。”
“还有呢?”
“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可能也没料到,知晓你身世的顾霜并没有死。老宁王因前太子被杀,反倒是知道些事,并且要借此追查。你为了自己的皇位,能够狠心杀了自己最大的恩人,连带着你一口一口的王兄,都被你害死。还有那三万忠心耿耿的精锐,都葬身于葫芦谷。”
田仲勋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