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散去。-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虞籍没有急着离开。
毕竟这是他最后一次上朝。
况且奉帝还专门留下了他。
虞籍坐在前方,平静看着奉帝。
也是想到了当初发生的事情。
先帝拖着病重的身体,多次找他。
希望他能出山辅佐奉帝。
也还记得奉帝立下的誓言。
从宁阙离开长安后,奉帝就展露出獠牙。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便发现长安城已经变天。从顾家开始下刀,不知多少官吏因此被牵扯其中。
这其实都是次要的。
关键是新上任的官吏都很面生!
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
而是来自天下各郡!
罢了……
虞籍长舒口气。
他其实早就已料到会有这天。
飞鸟尽,良弓藏。
狡兔死,走狗烹。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历代奉帝都是刻薄寡恩之人。
他们在乎的唯有手中权柄!
但虞籍没料到,这天来得会如此早。
良久后,奉帝轻轻抿了口热茶。
他长舒口气,看向虞籍。
“老师,今天的事……”
“陛下无需多言。\k*s^w/x.s,w?.`c.o/m~”虞籍坦然抬手,“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法者,君臣之所共操也;权者,君之所独制也!”
这些也都是他教给奉帝的。
讲究天人感应,而皇权至高无上。
是谓明君如身,而臣如手。
君若号,臣如响!
“老师,朕知道你心中不满。”
“可朕能告诉你,朕从未变过。”
“自朕登基时,朕就已经决定。”
“朕要超越历代先君,令天下一统。”
“朕要看得见、看不见的,皆为我大奉疆土!”
“也许,很多人都会认为朕错了。”
“但时间会证明,朕一定是对的!”
“今日老师受了委屈,是朕考虑不周。”奉帝望着虞籍,轻声道:“老师虽然辞官,却依旧是六艺院长,并且还享有国公爵位。”
“呵……”
虞籍只是冷笑。
他看着傲然的奉帝,轻声道:“正所谓无官一身轻。如今陛下已经大权独揽,能力出众,老臣已经没有东西再能教陛下。既是如此,也当退位让贤。”
“也罢……”
奉帝旋即摆了摆手。
“既是如此,朕也不再强留。”
“只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老师永远都是朕的老师。?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朕能有今日,也离不开老师栽培。朕还记得年少时曾被前太子折辱,是老师站出来维护朕。不惧前太子强权,打了他的掌心。若非老师,朕恐怕都活不到今日。”
虞籍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其实早早就有了告老的想法,既然奉帝已经不再听他的,也没必要强留下来自讨没趣。
“临走前,老臣有些话想说。”
“听与不听,皆由上自行决断。”
“老师请讲。”
虞籍长舒口气,认真道:“陛下想要清洗朝堂,换上自己的人,这是理所应当的。可选拔官吏,不能任人唯亲,也要留个心眼。”
“好。”
奉帝轻轻点头。
“另外就是宁王。”
“他与陛下自幼相识,关系极好。”
“臣本不愿多说什么,可臣知道宁王的性情。他平时看似玩世不恭,可触及底线时就会变得无比刚强。如果今后宁王与陛下起了争执,也请陛下能记得老臣所言。可以反复思量,勿要往心里去。”
虞籍是无比认真,继续道:“宁王一心为了社稷百姓,难免会与陛下所想相悖,可本质上是相同的。宁王能力出众,有经天纬地的本事,陛下应当比老臣要清楚得多。更不必说他还统领宁王军,将会成为大奉最锋锐的剑!”
“朕知道。”
奉帝平静点头。
他自然知道虞籍所言非虚。
“那么,老臣告退。”
“老师慢走。”
看着虞籍的背影。
奉帝依旧是面如寒霜。
“胡总管。”
“老奴在。”
“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