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是我做的,但跟别人学来的,而且爷爷方才说,要生吃了《天工开物》?”
“咳咳!”
柳承德老脸一红,急忙解释,“老夫说的是……吃了天工开物所研制的糖糕!”
“爹,工部没研制糖糕。”
柳明远默默补刀。
柳承德:“……”
柳颜懒得拆穿,扛着竹筒就要往外冲。
“你们继续!”
“本小姐去找那位公子,学造红衣大炮!”
柳承德:“等等,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师承何人?”
柳颜脚步一顿,眼神飘忽了。
“一个养锦鲤的。”
“养锦鲤?”
柳明远懵了。
柳承德傻了。
难不成……
不会养锦鲤的人,不是好工匠???
柳承德猛然惊醒,扯嗓大喊。
“快!”
“马上派人去寻二皇子殿下!”
“请他帮忙在城内寻找那一位养鲤人!!!”
当晚。
整个工部都疯了,满城寻找一个养鲤人!
结果。
整整两日过去,都没有踪影。
那养鲤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事实上。
“养锦人”李玄戈如今正闭门不出,一心只在配药。
此刻梗王府的厨房内,蒸汽缭绕。
李玄戈撸起袖子,正往陶罐中倒入川贝母、雪梨片和蜂蜜。
千户蹲在灶台边煽火,看着案板上摆着的百合、麦冬、老参须,忍不住嘀咕:“殿下,这真能治肺痨?”
一个在宫内待了那么久,懦弱了那么久的皇子,咋可能真的会医术?
李玄戈抄起药杵,将川贝母碾成细粉。
“《本草纲目》记载,川贝润肺止咳,雪梨生津清热,百合固金汤更是医圣张仲景的方子!”
他边说边将药材倒入陶罐。
“肺痨乃阴虚火旺之症,需滋阴降火。”
“老参提气固本,麦冬清心除烦!”
“中西合璧?”
“不,这叫古今合璧!"
千户听得一头雾水,只是盯着咕嘟冒泡的药汤,咽了咽口水:“可太医署那帮老头子......”
“他们只会照本宣科!”
李玄戈舀起一勺药汁尝了尝,咂舌道:“加一味枇杷叶,止咳更妙!”
说着将晾干的枇杷叶撕碎丢入罐中,药香顿时弥漫开来。
千户看着颜色逐渐接近孔雀石绿的药汤,默默后退半步。
“殿下,首辅要是喝了这东西……”
“放心喝不死人,顶多拉上三天肚子,但排毒嘛!”
千户:“……”
李玄戈踹了他一脚,指着提篮。
“别杵那儿。”
“打包入盒,去鱼府!!!”
……
今夜。
首辅府张灯结彩,门前车马如龙。
鱼幼薇一袭月白襦裙立于照壁前,发间珍珠步摇轻晃间,望着廊下悬挂的《上邪》赝品。
“小姐,老爷咳血了!”
侍女小禾提着裙摆跑来。“太医说……怕是撑不过三日了!”
鱼幼薇广袖下的小手,深深扎入了掌心。
那一晚从梗王府回来后,父亲突发旧疾。
经太医一天一夜的诊断,肺痨已入膏肓。
可父亲偏要坚持举办状元宴……
说是为她寻一个好归宿,免得自己断气时,无人庇护。
无奈的鱼幼薇叹息了一声,轻声说道。
“将库房里的犀角香全点上。”
“是!”
在小禾的回答间,鱼幼薇转身朝宴厅走去。
刚一来到鱼府庭院内。
翰林院的老学究们正襟危坐。
年轻才子们则盯着出现的鱼幼薇,眼珠子恨不得黏在那月白裙裾上。
首辅病重,千金主持宴席,今夜若得青眼,岂非一步登天?
“诸位。”
鱼幼薇指尖轻叩玉盏,笑如春风拂柳,“家父抱恙,今夜便由幼薇代为主持,按往年规矩,状元宴需对诗三巡——”
她广袖一扬,侍女拉开宣纸。
【出题:山河破碎,匹夫如何挽天倾?】
满堂哗然。
这哪是对诗?
分明是首辅在借女儿之口问策天下!
有一位青衫书生霍然起身,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