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看向楼上,正巧同呼延吉对上,然后笑着颔首,避开目光。
呼延吉两眼透出审视:“他刚才是不是在挑衅?”
江轲怕呼延吉把苏和丢海里,忙说道:“他怎么敢。”
呼延吉干脆背过身,不去看,静了一会儿,蓦地开口:“你跟我来。”说着往一个房间行去。
江轲不知他要做什么,跟了过去。
两人进到屋里,呼延吉指了指自己:“来,照我胸口打一拳。”
江轲先是一怔,继而道:“你来真的?!”
“废话那样多,打!”
“你心脉若因此受损当如何?”
呼延吉不屑地看了江轲一眼,这讥讽的一眼叫江轲不再犹豫,先是在呼延吉胸口丈量,举起拳头,使出五成力道击打去。
呼延吉胸腔受了一记,往后退了两步,闷咳起来。
江轲上前问道:“怎么样?”
“再来。”呼延吉抬起头,觉着还不够,得让腔息再衰些,这样江念便不会怀疑,他知道她仍是不信的。
江轲心道,对自己这般狠,活该能拢住我姐的心,于是蓄起力道,正待再来一拳,楼阶响起脚步声,赶紧收势闪出屋室。
江念进了屋,就见呼延吉倚桌,面色有些难看。
“怎么脸色这样不好?”
呼延吉不语,这时丑奴敲响房门,带了宫医前来。
宫医给呼处吉把过脉息,说道:“心气亏虚,搏动乏力,属心阳不振之症。”
宫医开了方子,然后出屋嘱咐侍人煎煮汤药。
江念扶着呼延吉坐到床上,体贴地替他除了长靴,使他靠坐床头。他先前说的巫蛊之术,她是不信的,可这会儿见他面色惨白,不像作假。
“胸口还很难受?”江念问道。
“你坐这里,我便好受些。”
江念将手抚到他的胸口,发现那里跳动羸弱,再没有昨日的强劲,这会儿对巫蛊一事渐信起来。
“我挨近些有无觉着好点?”
呼延吉“嗯”了一声。
江念便伴在他的身侧,过了好一会儿,丑奴从厨房端来汤药,江念接过递到呼延吉手里。
“把药喝了。”
呼延吉接过,犹豫了一瞬间:“喝它做什么,你就是我的药,快拿走。”
江念见他不愿喝,又劝不动,只好让丑奴把药端了下去,然后上到榻间,半卧在他的身侧,一手按上他的胸口,轻轻抚转。
呼延吉顿时觉着那一拳头挨得值了。
“它又变快了?”江念发现掌下的心跳再一次变快,随着快速的搏动,是渐升的体温
呼延吉点了点头:“所以你看,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什么都好了。”
接下来的几日,江念无时无刻地陪在呼延吉身边。
这日江念同呼延吉对坐于毡毯上,两人衣着随意,中间散着一摊纸牌,江念脸上贴了几张纸条。
两人身后是各自的奴仆,江念身后跪坐着秋水,呼延吉身后跪坐着丑奴。
江念看着手里的牌,拿给秋水看:“咱们这次要一雪前耻!”
秋水用力地点了点头。
丑奴坐在呼延吉的身后,一抬眼看向对面的两人,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大妃同那个脸上有疤的婢子额上贴满了纸屑,随着呼吸一飘一飘。
窗扇开着,外面是纯粹的蓝天和洁白的云,微湿的海风不时吹进来,吹得纱幔飘飘,书页翻动,一切都是明媚的样子。
秋水脸上虽贴满了纸屑,还不忘给江念倒饮子,丑奴也给呼延吉倒了一杯。
屋里虽然安静,氛围却无比轻松舒逸。
呼延吉把盏端起,仰头喝了,就要出手里的牌,这时房门响起。
秋水起身前去开门,门外站得不是别人,正是云娘。
云娘先是看了秋水的脸,扑哧一笑,又往屋里探望一眼,因有帷屏隔着,只隐隐看到人影。
“大妃可在?”
秋水扒开脸上的纸屑,低声道:“同大王玩牌呢。”
云娘点了点头:“不是什么要紧事,阿和说想商量一下蹴鞠社的事,既然现在不得空,晚些时候再说。”
江念听到云娘的声音,待秋水回屋后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好像关于蹴鞠社的事。”秋水答道。
江念点了点头,看向呼延吉:“大王可容妾身去下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