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愿被人当成了跳板,平白无故地被缠上了。·3!3^y!u′e.d·u′.~c~o,m/”乐晏板着说,近两年来东宫请安的人越来越多,但凡宫里有个什么宴会,恨不得将全家都给带进来。
尤其是没许亲的,一双眼珠子都快粘在她身上了。
更甚至从未见过她的徐家入京时,张嘴就来仰慕她许久了,结果在御花园碰见了,对方根本就没认出她来。
这群人安的什么心思,她心知肚明。
很快小宫女回来了,粗喘着气:“公主,奴婢打听到了,季夫人送了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还有一颗成色极好的鸽子蛋红宝石,还未经雕琢。”
红栀惊讶:“这么贵重?”
乐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翘起红唇,满脸不屑。
午膳时有人要来探望她,全都被太子妃给挡了回去,几次折腾下来,不少人还是不肯死心。
终于下午宴会散了。
乐晏才裹着厚厚的斗篷朝着正殿方向走去。
“乐晏!”
一道惊呼声。
一抹白色身影疾步来到眼前,对面少女脸上蒙着白色面纱,眼神在她身上打量着,轻蔑笑:“你果然是装的。”
来人正是姬洛洛。
两人站在一块个子差不多高,视线平齐,乐晏半张脸都挡在了斗篷下,微微仰起头看向了姬洛洛。
不同于六年前姬洛洛吓唬她时的胆怯,乐晏两眼一眯,语气不善:“与你何干?”
“乐晏,你既不喜欢季家大公子,为何不说个清楚,遮遮掩掩,欲语还休的吊着人,图什么?”姬洛洛气不过怒问。
今日在宴会上镇王世子妃对季夫人百般试探,最后季夫人以科举为由拒绝,话里话外分明是有尚公主的意思!
这可把镇王世子妃气得不轻。
宴会散了后,姬洛洛借口丢了一枚玉佩,折身返回东宫,果然蹲守到了乐晏。
这会儿怒火根本忍不住,直奔乐晏。
乐晏半张脸,眉眼精致犹如皓月,白皙如瓷的肌肤不染脂粉已是清新脱俗,偶然间她见过一次精心装扮的乐晏。
雍容华贵,美得不可方物,一颦一笑皆是美景。
姬洛洛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整整六年了,当年在宫里磕坏的脸至今还没有修复好。
就连祖父给的膏药也无济于事。
脸上的疤痕只能涂抹厚厚的脂粉才能勉强盖住,可若卸了妆,根本没法看。
“公主身份再尊贵,也只能嫁一人,难不成还想效仿前朝公主,养面首?”姬洛洛的语气越来越尖酸刻薄;“若不是,又何必吊着这个吊着那个?白白耽误了旁人的姻缘。”
“县主……”红栀开口。
乐晏讥笑:“姬洛洛,季家处处找借口也不愿意和你走动,你为何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姬洛洛脸色一变,瞪着乐晏:“你羞辱我!”
乐晏耸肩:“随你怎么想,自己追求不到的,莫要牵扯无辜之人,你喜欢的,旁人未必喜欢。”
说罢乐晏扶着宫人的手扬长而去,气得姬洛洛跺脚,还要追上去,却被红栀给拦住了:“县主,公主私下从未和季家见过面,更没有表现半点吊着,这季家不肯和镇王府做亲戚,您再想想法子呢?”
这话更羞辱人,姬洛洛求而不得,季家却偏偏看上了乐晏,她扭曲了脸:“我和乐晏之间的差距,无非就是身份,待小叔叔战胜归来,我又不比她逊色!”
姬洛洛小脸一沉,满眼怨恨地转身离去。
进了殿。
“乐晏姐姐!”
福哥儿冲了过来,冲着乐晏有模有样地行礼,乐晏抬起手摸了摸福哥儿的肩,欣喜道:“你也入宫了,凌姨呢?”
“母亲和太子妃在里面。”
七岁的福哥儿也是东宫常客,嘴巴伶俐,又乖巧懂事,经常和展万凌入宫陪伴,一来二去早就熟悉了。
今日福哥儿脸上笑容灿烂,让乐晏忍不住问:“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说来让姐姐也高兴。”
听见乐晏的动静,锦初笑着走出来,身后跟着展万凌,两人脸上都是笑意,锦初道:“是你秦伯伯派人送了信,极有可能过了年要回京了。”
“战打完了?”乐晏瞪大眼。
锦初笑:“上个月大庆皇帝投降了,估摸着是要差不多了,这消息是八百里加急传来的,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这是好事儿啊。”乐晏脸上扬起了灿烂笑容:“都打了六年多了,也该结束了,咱们福哥儿还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