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刑氏会不会小产,只要刑氏敢算计东宫,她就有法子让姬令成为众矢之的!
刑氏身子瘫软坐在地,捂着脸呜呜咽咽哭泣。
“这位二公子不仅手段狠厉,更是个有野心的,且不说东宫和镇王府的赌注,二公子可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借靠刑家谋事,夫人可要多多警惕才是,别到最后成了弃子。”
半个时辰后刑夫人带走了刑氏。
前脚刚走后脚姬令就要接人了,却被告知被刑夫人带走了,姬令蹙眉,还想进去却被朝曦拦住了。
“混账东西!东宫也敢擅闯,谁给你的胆子!”朝曦两手叉腰,一脸鄙夷地看向了姬令。
姬令看着朝曦的穿着打扮立马就猜到了身份,他皱眉冷笑:“我来找我夫人,你懂什么,还不快让开!”
姬令的手朝着朝曦伸去,眼底划过一抹杀气,看着朝曦白嫩嫩的脖子,勾唇笑。
砰!
手未碰朝曦,姬令的身子就被踹出去老远。
滚了几圈重重跌落在地,趴在地上久久起不来身,喉间涌出腥甜,一口气没上来吐了大口血。
姬令咬牙切齿地看着来人,一袭锦色长衫,头戴玉冠面容清隽带着股杀气,再仔细看,朝曦还有几分像他。
“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姬令手撑地起身。
“父王!”
朝曦朝着姬承庭身边跑去,怒气冲冲地指着姬令:“这人不安好心,执意擅闯东宫。”
一句父王让姬令脸色微变。
眼前的人竟是太子!
姬承庭抬起手摸了摸朝曦的头发,薄唇轻掀:“来人,杖二十,撵出去!”
“是。”动手的是长威,按住了姬令,手上的板子运了十足力道,朝着姬令后腰处打。
惨叫声划破上空。
不到十个板子人就晕了过去,长威看向了姬承庭,对方没说停,他毫不犹豫地扬起长板继续打。
足足二十个板子后,长威又将人拎了出去,丢在了宫门口,镇王府的侍卫看见了姬令,吓得赶紧将人给接走了。
东宫内锦初听说了姬令被罚,惋惜道:“二十个板子太少了。”
“是长威用足了内力打的,足够他受的。”姬承庭解释。
锦初耸肩这才作罢,说起了今日的事:“镇王府一家子烂心肝的东西,也就出了小王爷一个有良心的,刑家那边也不知会不会妥协。”
“不会。”
“为何?”
“刑将军极爱惜自己的羽毛,若知晓被镇王府利用,要脸累刑家,必不会罢休,孤已经让御史准备奏折,明日早朝会参奏刑家。”
姬承庭倒是没想拉拢刑将军,只是没想到镇王府和刑家自己闹矛盾了,要怪就怪姬令太不争气了。
姬令被打晕了抬回去,云和郡主吓得不轻,找来太医给诊断,伤了筋骨若不好好调养极有可能后半辈子都要躺在榻上。
云和郡主有些不满,还没见过姬令这么愚蠢的,竟还要擅闯东宫,还被太子抓了个正着。
白白挨了一顿打都没得申诉。
次日清晨
弹劾刑家的奏折多如牛毛,刑氏怀有两个月身孕的事也瞒不住了,按日子推算,婆母还没过头七,就耐不住寂寞两个人勾搭上了。
怀了也就罢了,私底下去掉神不知鬼不觉,偏偏要闹出来。
刑将军一张嘴根本抵不过百张嘴,一张脸阴沉得没法看,朝着镇王看去时,已隐有不耐。
镇王立即上前解释:“此事是个意外,姬令喝醉了酒才一时糊涂。”
“王爷,太医昨日亲自诊断,这可不是一两次……”大臣羞得老脸涨红:“身为人子居然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简直让人心寒。”
“枉顾祖宗规矩,刑家也有责任。”
两人被百官攻击得无话可说。
好不容易等下了朝,镇王铁青着脸回到府上,好巧不巧的看见姬令正在喝药,身边围着两个娇媚丫鬟。
气的镇王一巴掌拍在了姬令的后背上:“混账东西,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姬令惨叫,触及镇王要吃人的眼神,缩了缩脖子:“父王您听我解释,这件事是有误会。”
“何来误会?”镇王气不过,他说呢,昨儿非要入宫说看什么花,结果是去跑到东宫耀武扬威去了,还将把柄送上门,他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儿子?
镇王深吸口气派人去叫云和郡主来,对着女儿也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祖宗礼法不可逾越,你们两个怎会如此愚蠢?”
云和郡主一句辩解都不敢说。
“你即刻去一趟刑家,将人接回来,这孩子不能留。”镇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