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来。
片刻后谭氏来了,在路上丫鬟就简单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故而谭氏来的时候脸色很差,她上前对着秦老夫人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母亲,儿媳以二房,以浩哥儿,以两个姐儿的性命发誓,儿媳从未对长英吩咐过什么,更不曾算计过嫂嫂,求母亲严查。”
一句话让秦氏的怒火立马就消了,以子女发誓,不管有没有证据,秦氏都相信谭氏是无辜的。
要不是秦瑾瑜拦着,她险些就误会谭氏了。
“这小贱人居然敢胡乱开口!”秦氏气得不轻,对着长英就是扇两巴掌,打得长英嗷嗷惨叫:“还敢挑拨离间,该死!”
长英也没想到谭氏一句话就洗脱了罪名,她就算是想要攀扯,也没人信了。
谭氏拦住了秦氏,下令将长英绑起来,堵住嘴:“这丫头是留不得了。”
“何止是留不得,我要她贱命!”秦氏道。
秦老夫人眼看着此事越闹越大,其实心里隐隐已经有了决断,能挑拨秦家上下的,除了镇王府又有谁?
很快长英的妹妹被带来,谭氏对着秦瑾瑜说:“这毕竟是内宅,你先回避,今日既然要查,定会将此事查个明白,展家那边,你还要去盯着点。”
秦瑾瑜点点头:“也好。”
将秦瑾瑜给摘出去,秦老夫人十分满意谭氏的细心,谭氏叫人把院子门关起来,整个内院被绑着的丫鬟堵住了嘴。
不出一个时辰终于有人吐了实情。
十天前有人花了大价钱买通了谭氏,秦氏,包括秦老夫人身边的丫鬟,逐步渗透,借着翻修的名义,给展万凌的院子送去了有问题的蜡烛。
追查之下才发现还在秦老夫人的棋子上也抹了毒,只是恰好这几日秦老夫人府上繁忙,一时不得空,所以才没有中招。
秦老夫人心惊不已:“这帮人竟如此丧心病狂!”
“母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按规矩,瑾瑜是要代父丁忧三年,这期间不得擅出府门半步,瑾瑜身上的担子也要转移给旁人。”谭氏分析。
秦氏瞪大眼:“竟是如此么。”
能这么做的人不必开口,必定就是镇王府邸了,谭氏又道:“其实我觉得今日侄儿媳妇突然血崩,也有些奇怪。”
谭氏也不是没怀过孩子,实在是没见过展万凌这种才两个多月就血流不止的,一点也不像是受了惊的。
秦氏还不明所以。
秦老夫人见她猜出来了,也不隐瞒了:“凌儿院子里的蜡烛里被人掺了毒,若不是太子妃来得及时,今日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秦氏震惊,话都不会说了。
谭氏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今日若不是太子妃,四姑娘就要入府了,恰好凌儿一尸两命,就是给四姑娘腾位置,更重要的是,瑾瑜还被镇王扣押,是咱们松了口让四姑娘进府的,瑾瑜必定会怨恨咱们这帮长辈。”
这些秦老夫人倒是没想到,现在想想,这一环扣一环,实在是太危险了。
若不是太子妃来,他们确实会打开门让四姑娘进来。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出了事,镇王府只需要将四姑娘推出来,再训斥传话之人,这一切都是误会,最多将四姑娘送去家庙恕罪,可凌儿已经酿成大错,瑾瑜还是会和秦家离心。”
所以这一局,不管怎么算,都是镇王府有好处。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太子妃会半路拦截,又带着太医上门救了展万凌,这才让对方的计划功亏一篑。
秦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后背都被冷汗濡湿了,她震惊不已地看向了谭氏:“你分析的确实有道理。”
“母亲,凌儿的祖宗保佑,这一胎安然无恙,咱们就别去打搅凌儿休养了,至于展家那边,还劳烦母亲亲自去解释,不管怎么说,两家都不能有嫌隙,有些事说开了就好。”谭氏劝。
今日太子妃的态度大家都看出来了,不给个解释,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秦氏张嘴就道:“何必劳烦母亲,我一会就去一趟展家赔礼道歉。”
这话谭氏沉默了。
秦老夫人却道:“你留在府上抄写经书,等过些日子再去也不迟。”
“可是……”
“长英是你身边的人,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异样,除了她之外,你难保还有其他人没有二心。”秦老夫人扯了个话题,将此事岔开,秦氏脸色微变:“儿媳定会好好彻查。”
谭氏这才说:“那个墨记也要好好查一查。”
秦老夫人冷笑:“只怕是早就人去楼空了。”
如秦老夫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