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郢肩膀抖了一下,垂下头,默不作声。
镇王妃看了眼四周,硬是挤出笑容:“孩子还小,许是太喜欢这首诗了,还请诸位见谅。”
要说刚才是柳老夫人和太夫强行圆了回来,那此刻姬郢就是不打自招,镇王妃则是恨铁不成钢。
姬郢的聪明伶俐形象已经破碎了一角。
彼时又走进来几个夫人,见着了锦初纷纷夸赞:“太子妃,小殿下可真是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已是有过人之处。”
锦初一头雾水。
“今日早朝上南河水患,宁西旱灾,文武百官商量一早上了也没个决断,小殿下竟能当众说出几条治理之策。”
“可不是,早朝太子缺席,小殿下临危不惧,小小年纪已能面不改色地和几位大臣对上几个来回。”
“还有这事儿?”锦初讶然。
那位夫人点头:“小殿下说起南水北调,利民工程,让朝廷拨款赈灾,用灾区百姓有生存的本事,每家中有科举学子,都有考官现场答题,文章好的人就可以向朝廷借钱,等日后功成名就之日再连本带息地归还!”
此话一出,众人被惊叹了:“这又是什么新鲜法子,简直闻所未闻。′1+4?k,a^n?s?h*u/._c!o~m?”
“小殿下推崇科举,让无数寒门学子有了机会崭露头角,还能选拔人才。”
“那要是没有中科举,又还不上银子怎么办?”有人好奇地追问。
“小殿下的法子是朝廷需要用人之际,这些人就必须义无反顾地来做事情,供吃供住就是没有银子,等还清了账之后,就是自由之身了,若还要留下,也可继续帮工,若是再不肯认账,那就只有蹲守大牢了。”
稀奇的法子让大家都觉得很好奇,你一句我一句聊个没完。
锦初冲着乐晏招招手,乐晏乖巧地上前站在了锦初身后,对着柳老夫人说:“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太子妃怎么刚来就要走了,好不容易出宫,不如多散散心?”
“是啊。”
几个夫人开始挽留。
相对比之下,镇王妃就被人冷落了,柳老夫人瞥了眼镇王妃的脸色,好奇地笑着追问:“小殿下今年也才五岁,就连五十岁大臣都不知道的,小殿下又怎会知晓?”
乐晏下巴一抬,傲气十足地说:“父王每日都会和兄长说战场上的事,偶尔还会带着兄长去军大营,去穷巷子,就连三个月前的黄河水匪,也是父王低着兄长亲自去剿匪的,兄长自然知道的就多了。”
柳老夫人闻言讪讪,又看一旁手里握着笔的姬郢。
这么一说,姬郢立马就被朝曦对比得没眼看,一个只会花拳绣腿,写写画画,另一个早就被太子带在身边接触文武百官,亲近百姓。
两者,立显高低。
嘎吱!
笔硬生生地被姬郢给折断了,手掌上的血迹哗哗流淌,一抹红色刺激的姬郢心情越来越差。
转过头扬长而去。
“郢儿!”镇王妃在身后追。
姬郢越走越远,很快不见身影,镇王妃只不过只好让身边的人去追,她脸色阴沉,转过身时对上了锦初嘴角似有似无的讥笑,镇王妃深吸口气,硬着头皮又重新折身回来:“郢儿这两日身子不适,已回去歇息了,还请诸位见谅。”
在场的人谁都看得出来,姬郢小王爷是被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