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不已,捧着她的脸,语气温柔:“谁打的?”
“这都不重要,还请皇上告知。”
其实两个人心如明镜,这冰蚕美人和先皇后中的一模一样,现在姬琛也中了这种毒。
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北梁帝眼神虚闪:“许是镇王。”
“镇王?”慕容知筠疑惑,随即冷笑:“镇王远在东原,又怎么会给琛儿下毒,琛儿和镇王无冤无仇,为何要给一个失宠圈禁的郡王下毒?”
慕容知筠脸上闪现失望:“皇上到现在还要替太子隐瞒吗?”
天下知道姬琛身份的人少之又少。
这些年慕容知筠甚至都不敢和姬琛私底下联系,都是谨慎再谨慎,生怕让人误解。
要说镇王给姬琛费劲下毒,还不如直接杀了呢。
“未必是太子。”北梁帝支支吾吾。
慕容知筠指着脸上的巴掌印:“这就是太子妃在慕容府门口,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的,就连那两个孩子也未曾对慕容家敬重,一口一个不配,落魄户,如今琛儿又中了和姐姐一样的毒,这么多巧合,难道皇上还要自欺欺人吗?”
慕容知筠弯着腰跪下来,身子笔直:“求皇上给琛儿做主,这么多年他寄人篱下已经足够辛苦了,太子的位置,本就该属于琛儿,是姬承庭强占了太子位置这么多年!”
说着人情绪更加激动起来。
北梁帝心里同样很生气,在他命令姬承庭出宫去慕容家探望不到半个时辰,前线来了八百里加急,南和,大庆要打起来了,两国都派人给北梁帝写信,要求同盟。
北梁帝现在手里握着近二十万兵权,大都在京城,边关那边压根就插不上手。
西关的消息更是打探不到。
若不是如此实在无人可用,北梁帝又怎会被迫无奈让展将军去围剿东原?
除非东原平定,属于镇王的兵权落在他手中。
所以北梁帝权衡利弊之后不敢轻易和太子扯破脸皮,也只是口头上教训几句。
“皇上?”慕容知筠提醒;“太子敢堂而皇之的给琛儿下毒,那就说明当年真相已经查到了,如今太子大权在握,想要一步步架空您,也是轻而易举。”
北梁帝瞳孔一震,喉结缓缓滚动,是被惊得不轻。
“太子篡位,名正言顺。”慕容知筠道。
北梁帝神色复杂地看向了慕容知筠:“朕又何尝不想,只是如今已经错过时机了。”
“不,皇上还有机会,太子对太子妃以及两个孩子格外重视,只要将三人拿捏,太子不敢不从。”慕容知筠挺直了背脊:“我若入宫为后,定会将太子妃驯服!”
慕容知筠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着急入宫。
……
姬承庭难得带着两个孩子逛逛京城。
街边的小贩使劲吆喝,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皆显天子脚下的盛世繁华。
他握起了锦初的手,看着掌心都红了,心疼道:“下次这种事交给丫鬟去做。”
锦初却勾唇笑:“那哪有自己打解气?”
当她听说先皇后有孕和临死之前,慕容知筠就在皇宫勾引皇帝时,她就存了口气,早就想这么做了。
她不敢想象当年的先皇后临终之际是抱着怎样打的绝望和不舍,孩子还小,丈夫和妹妹齐齐背叛,稚子无辜,多少双眼睛盯着。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慕容知筠,简直该死!
一家人逛了一个时辰左右,又找了个酒楼用膳,两个孩子不哭也不闹,乖巧得很。
等回去已是下午了。
两个孩子累得趴在榻上倒头就睡,锦初留下红栀陪着便出去了,姬承庭则去了一趟安郡王府。
兄友弟恭的表面模样还是要做的。
转眼过了两日
安郡王体内的毒还未解开,倒是文武百官一次次的上奏要立后,北梁帝也是下定决心要立慕容知筠为后。
“皇上,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说慕容三姑娘在先皇后养病期间……”
“够了!”北梁帝脸色一沉:“都是一派胡言,慕容三姑娘温婉端庄,慕容府家规森严,怎会做出这般事?”
北梁帝的视线极严厉,看向了姬承庭:“昨夜朕梦见了你母后,同为慕容家族人,慕容家被人造谣中伤,你母后急得不行,当年你母后是有顾虑不想慕容家功高盖主,慕容家如今无权无势,朕自然放心,再者你三姨母已经三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