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瞪了眼锦初:“曾祖母生病了,你这是趁人之危。”
锦初斜了眼宸哥儿。
许是讨厌太后的缘故,连带着对宸哥儿也喜欢不起来,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我将你接走,才是给太后休养机会,你放心,等太后身子好些了,我亲自送你回去,我有儿子,没道理抢你!”
宸哥儿说不过她,小脸涨红,撇撇嘴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回了东宫。
等林夫人抵达东宫时,先见着了躺在榻上宛若睡着了的林韵昭,林夫人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女儿揽入怀中,嘴里喊着昭儿。
“外祖母!”
宸哥儿人看见了林夫人,噔噔跑了过去,投入林夫人怀中,林夫人看见宸哥儿更是惊讶,将人揽入怀中时,抬头看见了锦初。
林夫人眼皮一跳:“太,太子妃?”
“林夫人不必惊慌,我听闻侧妃病了,特意将宸哥儿从慈和宫接来,想当初侧妃为了怀上宸哥儿,可是吃尽苦头,母子一场,有宸哥儿在,侧妃一定能够早些痊愈。”
跟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透。
林夫人马上就听懂了话中言外之意,她愕然抬起头看向了锦初:“请恕妾身愚钝,还望太子妃明示。”
锦初弯着腰坐下,抬起手摸了摸宸哥儿的肩,宸哥儿却躲在了林夫人怀中,一脸警惕地看着锦初。
锦初莞尔:“东宫的孩子却和东宫人一点儿也不亲近,唉。”
闲聊几句后又让人将宸哥儿牵着离开。
等人都走了,锦初道:“林家遭了难,殿下也很痛心,殿下对宸哥儿,对侧妃也不是不在意,只不过情势所迫,夫人当真要和太后站在一条船上,执意和殿下作对吗?”
林夫人眼底带着一缕诧异:“太子妃的话妾身听不懂。”
“太后固执,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林家遭难,太后更是会借此做些什么,林夫人,宸哥儿可是东宫子嗣,得罪了生父,这辈子还能有什么指望?虽说这天下是皇上的,可殿下正值壮年。”
锦初这话意有所指,林夫人大惊失色:“太子妃这是在诅咒太后和皇上?”
见林夫人装糊涂,锦初也没了耐心,站起身:“三年前黄嬷嬷和谭嬷嬷的教训还不足够让林家清醒,但愿夫人,日后可要承担得起后果才好。”
说罢锦初抬脚就要走。
林夫人果然慌了:“等等!”
锦初侧目回头。
“太子妃能不能保证,有朝一日绝不会对昭儿和宸哥儿下手?”林夫人问。
锦初犹豫片刻:“那就看林夫人的筹码够不够来谈判!”
林家的案子还在追查,全京城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被镇王府的人给盯上了。
其中展家和秦家的婚事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展家抓紧时间置办嫁妆,一切从简,恨不得尽快就将花轿抬来,奈何内务府选的日子是月底。
还有半个月。
展万凌在试穿嫁衣,展夫人揉了揉眼皮:“你一日不嫁过去,为娘的心一日不得安宁。”
“母亲,皇上亲口应允,还能有假?”展万凌宽慰道。
展夫人撇撇嘴,就是因为上头开口,她才不安。
这时飞霜亲自来送添妆贺礼,见了飞霜来,展万凌拉着她道:“太子妃可有什么话交代?”
飞霜笑笑,将手中的锦盒塞给了展万凌,说了几句恭喜的话便走了。
打开锦盒
一幅画映入眼帘,来人黑巾蒙面,腰间露出了一块月牙痕,展万凌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秦瑾瑜吗?”
年幼时她的风筝挂断在树枝上,是秦瑾瑜爬上树梢将风筝取下来,腰间刚好挂在枝丫,留下了类似月牙形状的痕迹。
再看来人眉眼,可不就是秦瑾瑜么?
“太子妃怎么会派人送来画像?”展万凌不解。
展夫人看了眼,瞬间领悟:“十有八九就是有人要秦瑾瑜背负林家之祸!”
展万凌恍然大悟,焦急道;“母亲,我要去一趟秦家。”
两家正在准备婚事,上门也没什么不妥,展夫人却按住了展万凌:“提醒瑾瑜是其中之一,瑾瑜腰间这么巧受伤也太巧了,未必能洗脱嫌疑,这画的手法像极了林夫人,这画像能落到太子妃手里,说明林夫人也未必想栽赃秦家,许是迫不得已,能让林夫人这么做的就只有太后了。”
“母亲,那怎么办?”
展夫人看了眼窗外琳琅满目的嫁妆箱子,凑近了展万凌耳边嘀咕几句,展万凌瞪大眼,而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