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你们, 这种划分界限的词,简清听着别扭,轻轻地啄了啄她的无名指, “我没有要逼你和我结婚。”虽然她很想。
“初步计划,是我进入林氏。我从内部,和你们里应外合。”
“你?”墨忘睁大眼睛,瞳孔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你要进入林氏?你真的要告别舞台?”
她竟然真的舍得, 心跳变得异常, 紧张地握住她的手,“为什么, 是不是你的身体……”
她唇瓣都在轻颤, 不是紧张, 而是惶恐。
简清打断她不妙的猜想, 摸了摸她的脑袋,“所以你真的以为我是在骗你, 要钓你出来啊。”
“……”
墨忘抿唇,“对不起……”她追问,“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舞团最近太多负面影响?”
“确实有舞团的原因,现在名声已经在业界里臭了,还背负着一个官司, 经纪人说很可能舞团要结束了。”简清语气惆怅,毕竟是呆了挺长时间的舞团,如今走向坍塌,如何能不唏嘘。
“这个舞团没了, 还有下一个。”墨忘知道凭借简清的能力,不可能会面临没有舞台能上的窘境, 她执着地问,“到底是什么原因?”
简清怔了怔,蓦然轻笑,“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啊。”
她轻叹一声,“……我的舞蹈,失去了灵气。”
“我一直觉得,舞台是有生命的,只有舞蹈有灵魂的舞者才能将舞台的生命呈现出来,才能展现舞台的魅力。前不久,我回了舞团一趟,练习室正好在彩排,指导老师看到我,委托我帮忙做个示范,我跳了。”
“效果很不好,舞蹈动作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可是失去了最重要的灵魂。”
“没有灵魂的舞蹈,只能展现出一个死板的舞台,那和机器人在跳舞,没什么区别。”
她垂落的眸子注视着灰色的瓷砖,语调无比平静,言罢,扬起一抹笑容,“所以我放弃了,我不想敷衍舞台。”
墨忘紧盯着她的绝艳面庞,挑染的红已被她染回了黑色,在相城的第一次见面,她就注意到了。
什么时候,绽放的红玫瑰呈出了衰败的迹象。
她不知道。
因为她没在她的身边,因为她推开她了,所以无从得知。
“好啦。”
墨忘绞尽脑汁还未能够想出安慰她的话语,简清先释怀,握紧她的手,轻笑着说,“丢了这个工作,我也能马上进入下一份工作,放心,饿不死。再说,告别舞台,我也能好好休养我的老腰,不用等以后七老八十,还要你老操心我。”
“什么七老八十。”墨忘低喃,眉心紧皱不放,她知道简清肯定不如她表现展现的这般轻松。
“难道你不愿意和我白头偕老?”
“……”
墨忘抽回手,眉眼里的忧愁仍散不去,“你去林氏,能行吗?”没有进行过系统的学习,恐怕容易出问题。
“不行也得行啊。”简清抚着她的紧皱的眉头,很有耐心地将褶皱一点点抚平,“不要再皱眉啦,以后容易长皱纹的。”
“你别总是打岔。”墨忘小声抱怨,却没有推开她的手,简清便在她无声的妥协里更加得寸进尺,坐在墨忘的身侧,侧身将她整个人搂在自己的怀里,“所以要你帮我啊,当我的急训小老师。”
“你找郁檀。”墨忘铁着脸说,她还没有气过,对于简清瞒着她,直接和郁檀搭上线,让自己进入危险中的事。
“我才不要。”简清说,“一来没有你聪明,二来没有你温柔,我脑子笨,学习慢,找她的话岂不是要挨好多骂。”
她轻轻摇了摇墨忘的手,“你就答应做我的小老师吧,好不好,你也舍不得我被训得狗血淋头的对吧。”
身旁这个人黏糊得像只和主人几年没见的大型犬,但是这只大型犬很不听话,还很有自己的主意。
软磨硬泡,最后还是答应了。
“你怀疑郁檀是南文栀,你有什么证实怀疑的办法吗?”墨忘突然说。
简清还惦记着墨忘和郁檀那一晚的谈话,记得墨忘有些奇怪的神色,暗暗打量着她的神情,一面温声说,“她对猕猴桃过敏,我委托人去查了,南文栀是不是也对猕猴桃过敏。”
墨忘心里没底,“过敏很可能和免疫力低下有关,免疫力低下,以前不过敏的东西也可能会变得过敏。”
就算一样对猕猴桃过敏,其实也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