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出精致的侧脸轮廓,那么生动,那么鲜活。
“……最过分的是她居然说我绣的帕子像抹布!”柳青瓷气鼓鼓地从袖中掏出一方绣帕:“你看,哪有这么好看的抹布?”
宿诀接过绣帕,上面绣着几枝梨花,针脚细密整齐。
他的指尖无意识微微发抖,这花样,这针法,与他幼时母亲给他绣的荷包一模一样。
“很……很好看。?w_a~n,b!e?n`g_o^.?c/o~m*”宿诀声音发紧。
柳青瓷凑近一些:“宿二,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宿诀一惊,下意识捂住衣领,那里挂着半块残破的玉佩,是他在幻境中醒来时就带着的。
柳青瓷莫名在意,好奇地问道:“我能看看吗?”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玉佩时,异变突生,玉佩竟发出了微弱的青光。
柳青瓷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
恍惚间,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一个有着琥珀色眼睛的小男孩,举着相似的玉佩对她笑……
“小姐?”宿诀担忧地唤道。
柳青瓷猛地回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她慌忙松开玉佩,擦了擦眼泪:“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宿诀紧张地看着她:“小姐可是不舒服?”
“没事。”柳青瓷勉强笑笑:“就是突然觉得……难过。”
她摸了摸胸口:“这里,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宿诀握紧玉佩,心中翻江倒海。
这玉佩是母亲临终前给他的,莫非在幻境中仍保留着一丝联系?
次日。
宿诀在花园练剑时,无意间发现柳青瓷正坐在假山后的小亭里读书,他本想悄悄离开,却被叫住了:“宿二,你的剑法真好,能教教我吗?”
宿诀迟疑道:“小姐想学这个?”
柳青瓷合上书,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昨日那个讨厌的李小姐说她兄长剑术超群,我要是学会了,下次非让她大吃一惊不可。”
宿诀忍不住微笑,母亲年轻时竟有这样好胜的一面。
他点点头,声音格外温和:“那……小姐想学什么?”
“就刚才那招。”柳青瓷兴奋地比划着:“唰唰唰,转身然后刺出去那个。”
宿诀折了根树枝当剑,开始演示基础剑式。
柳青瓷学得很认真,但毕竟毫无基础,动作笨拙得可爱,当她第三次差点被自己的裙角绊倒时,宿诀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小心。”
柳青瓷站稳身子,朝他笑了一下:“你这里歪了。”
她自然而然地伸手,为宿诀整理起衣领。
这个动作让宿诀浑身僵硬,记忆中,病弱的母亲也常这样为他整理衣领,手指拂过颈间的触感如出一辙。
“好了。”柳青瓷似乎也没料到自己会这样做,犹豫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突然皱眉:“咦,你这里怎么有个疤?”
宿诀回过神来:“小时候……摔的。”
“我看看。”柳青瓷心头莫名一颤,不由分说地拉开他的衣领,露出肩膀上一道陈年疤痕。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伤疤,突然顿住了:“奇怪……我总觉得这疤的形状很熟悉……”
宿诀屏住呼吸,这疤是他五岁时从树上摔下来留下的,母亲当时哭得像个泪人。
柳青瓷这才发觉不妥,收回手:“抱歉……可能是我记错了。”
她重新拿起树枝:“再来,这次我一定要学会那招。”
宿诀默默注视着她跃跃欲试的背影,胸口泛起了一阵酸涩的温暖。
*
夜深人静,宿诀独自坐在柳青瓷院外的老槐树上。
自从进入幻境以来,他每晚都会来这里守夜,月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远处传来打更声,已是三更天了。
院门“吱呀”一声轻响,宿诀立刻警觉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走出来的竟是披着外衣的柳青瓷,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径直朝槐树走来。
“宿二,我知道你在上面。”她仰头轻声道。
宿诀差点从树上摔下来,他狼狈地跳下树:“小姐怎么还没休息?”
柳青瓷歪头看他:“这话该我问你吧?连续六天了,你每晚都来守夜,不累吗?”
宿诀愕然:“小姐……都知道?”
“当然。”柳青瓷笑道:“我房间的窗户正对着这棵树,第一天晚上就看见你了。”
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