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神色平静的叙述者，幽灵没有打断对方的话语，而是选择了静静地听下去。

“当然，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在你的训练下习得了一身本领，然后瞒着你和丽塔姐，参加了长空市的那次任务。”

“在长空市的任务里，发现同伴们一个个被可可利亚的手下灭口之后，我的脑内开始无法遏制地冒出了一个想法......”

“——在奥托作为天命大主教的时候，我努力去做这些事，真的有意义吗？”

说到这里，林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事后回来想起来，当时的我或许已经被崩坏侵蚀了意识，开始朝着不好的方向去思考和引导。”

“但是客观来说，在奥托眼里，我们这群人本就只会被他分成【重要的棋子】和【不重要的棋子】。”

“而在k423没事的情况下，我们这些派出的棋子是死是活，他或许就没那么在意了吧。”

“在意识到这个狗逼可以肆意妄为，而我却连反抗他都做不到之后，被崩坏在暗中侵蚀的我，渐渐地在长空市陷入了绝望之中。”

“虽然最后我用特殊的办法压下了这份绝望，中断了约束律者的降临，但是这份绝望只是被我压下，却不曾消失。”

“被压下的绝望，在我进入到奥托眼里，并且被迫帮他的恶行擦屁股之后，并不会加深，只会与日俱增。”

“或许在一些人眼里，我是因为凯文的那一剑而绝望的，但是实际上......”

“——这份绝望和凯文有个屁的关系。”

“凯文的那一剑比起契机，更像是一个让我彻底觉悟的开关，将我与日俱增的绝望一口气倾斜了出来。”

“幽灵老师，你的猜测没有错。”

“我会成为【约束之律者】的关键原因，就是因为奥托.阿波卡利斯。”

尽管现在的林羽在说出这些话时，脸上只有些许苦笑，但是只要稍微把自己带入到林羽的处境，幽灵现在就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小林这家伙，没疯是真的不容易。

倒不如说——你怎么不但还没疯，甚至还能作为律者保持着自我意识，为了人类而战斗？

在脑内产生了这种想法之后，幽灵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为了人类而战？

这或许是个错误答案。

林羽的行动未必是为了人类而战，只是为了对抗崩坏而战。

他的三观决定了他在为了崩坏而战的时候会努力不要坑害到他人，但是这不代表主次顺序会出现变化。

或许不是‘他怎么还没疯’而是‘他早就已经疯了’但是我们没有看出来吧。

在第四次崩坏结束之后，幽灵曾经在酒吧里，请求林羽‘戴好那张假面’来鼓舞人心。

但是现在看来，我还真是不知所谓啊。

压根不需要我提示，小林从一开始就把假面给戴好了。

身负着绝望的他，却因为自己带给了其他人希望，而不得不伪装着自我来鼓舞组织内的其他人继续战斗......

——这他妈是什么地狱笑话？

“好啦，气氛别搞得这么沉重。”

看着幽灵此时明显已经开始进入了‘想太多’模式，林羽突然笑着用双手放在了幽灵的双肩上。

“我今天把这些话说出来，就说明什么绝望早被我丢到异次元去了。”

“现在的我可是天命最强，奥托这狗逼不但没办法搞事，还被吓到不敢回到天命总部。”

“我已经完全没事了，老师你安心养伤就对了——毕竟后面还有一堆活要做，老师你作为天命的情报总管，也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啊。”

唉，还在笑。

问题是，现在你的这份笑容，有几成是真的呢？

在林羽说完这句话之后，系统突然跳出来了一个人物介绍模板。

【姓名：幽灵（wraith）】

【身份：天命的a级女武神、兼天命情报部门总管、你在特工方面的老师。】

【当前好感度：40】

【备注：和符华的属性重复了，但是她能变巨r能变贫r，看看她现在脑补之后心疼的态度，一鼓作气吧宿主！】

一鼓作气你大爷的，这种气氛你居然还能开车？

【不然呢，难道要顺着你们两个这股压抑的气氛，把气氛搞得更加压抑？】

【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