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莫非是我们在入监队一期的那个邓超勇?他和我是好朋友!正儿八经的兄弟伙!你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兄弟之间的事嘛,怪我之前没有来给你打招呼,这个事怪我没考虑周到!”侯本福长长叹了口气,盯着他,面露难色。
“真的是你好兄弟伙?你咋个不早点给我说,你早点给我说了,就算我看不惯他,起码平时不会夹他,不会颠对他!”组长若有所思地说。“那这个事情我得去找他说说,有机会我安排大家坐一起好好聊聊,梁山弟兄不打不相识嘛,都是在世上走的人,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说是不是?”组长埋着头思考了一会,抬眼看着侯本福:“侯老师,不瞒你说,我是想叫他狗日的巴两年的,但既然你侯老师说是你的兄弟伙,我就不看僧面看佛面,给你侯老师这个面子,放他狗日的一马!不然的话,侯老师你想,聚众喝酒伤人,再咋个说,凭我的关系,巴他一年不费力吧?”“是的是的,巴他一年不费力。多谢你给我这么大个面子!”侯本福抱抱拳表示感谢。“行!说到做到,这个事我就不给家里讲了,到此为止!”这组长豪气地说。侯本福露出欣慰而感激的笑。两人又天南地北的说笑了好一阵,侯本福才离开医院,近乎小跑地来到了宣教大楼,他要找曾科长再说说这个事。曾科长在干部办公室,侯本福在门口一声“报告”后,说道:“科长,我有事想单独找你!”曾科长领着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休息好了?”“休息好了,一点半的时候起的床。”“啥事找我?”“昨天晚上你处理的四车间喝酒打架的事,是不是划句号了?拿凳子敲伤人的邓超勇是我的好朋友……”侯本福一口气将去集训队和医院的过程和盘托出。“哦,被打那个还有过这个想法?!就算他把这事捅到中级法院去,再是什么关系也得尊重我们监狱的意见,当然,聚众喝酒又打伤人,情节是比较严重,要说巴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不可能。我昨天晚上和他们车间主任和教导员都沟通过,这个叫邓超勇的犯人一惯表现都不错,也是生产骨干,他们那个组长是长期颠对他,而且人家只有几个月余刑了,可能是压抑久了暴发吧……”侯本福为邓超勇说了一番好话,又向曾科长求情,万一有对邓超勇不利的情况出现请曾科长保护邓超勇。“就是这个事,其他没啥事了?”曾科长问道。“其他没啥事!”“我知道了!”曾科长点点头,用他表示认可、同意、默许的一惯用语给了侯本福一个满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