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这就是我们群众对何书记的一点敬意,您要是不收,我们心里过意不去。”还不待何夫人说第二句话,两人已匆匆走到门口,轻轻从外面把门带上了,只留下何夫人站在原地,满脸无奈和担忧……
待两人走后,何夫人去厨房打开袋子,两条肥嘟嘟亮闪闪的娃娃鱼,一条没有十斤重也有八斤重。她好不费劲地把它们弄到住房后面的一个大石水缸里,又牵过自来水管将水缸注进去大半缸水,寻思何书记回来后怎么给他说。?精,武′暁?说!徃¨ -耕?欣¨醉\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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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机械地回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杂志,可目光却怎么也无法聚焦在那些铅字上。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两个男人离去时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他们临走时说的那句“一点小意思”。老何最痛恨别人送礼,要是知道家里莫名其妙多了这两条娃娃鱼,不知道会有多生气。想到这儿,她猛地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拖鞋与地板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却依然无法缓解她内心的焦躁。
她不时走到大石水缸前看看两条娃娃鱼,它们正静静地趴在缸底,它们黄褐色的皮肤看上去厚实有质感,模样憨态可掬,却一动不动。何夫人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地凑近水缸,生怕这两条价值不菲的娃娃鱼已经没了生气。她转身在杂物堆里翻出一根挠痒扒,小心翼翼地伸进缸里,轻轻拨弄着娃娃鱼的身体。感受到触碰,娃娃鱼缓慢地摆动了一下尾巴,何夫人才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陷入了更深的焦虑——这两条鱼到底该怎么处理?
时间在忐忑中缓缓流逝,墙上的挂钟指向八点时,门外终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和钥匙开锁的声音。何书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家门,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筋骨,四肢伸展着瘫倒在沙发上,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衬衫领口也被汗水浸湿,满是褶皱。
何夫人见状,赶忙起身,快步走进厨房将早已凉透的饭菜重新热上。她一边忙活,一边心疼地说:“老何,饿得够惨了吧,先吃饭,吃了再好好休息。”
何书记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从沙发上撑起身子,缓缓走到餐桌前坐下。他双手撑着额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老油条,纯粹是些老油条!”这句话像是对着何夫人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语气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怨怒,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何夫人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丈夫这副模样,关切地在他对面坐下,轻声问道:“老何你今天怎么了?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丈夫的手背,想要安抚他的情绪,可心里却又担心此刻说出娃娃鱼的事会让丈夫更加生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默默注视着何书记,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心疼 。
何书记吃着吃着,突然把筷子重重地搁在饭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夫人,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愤懑:“一整个下午,全是去我办公室说情的人,这个说最好把政府大楼给这家来做,那个说那家建筑队建大楼最有经验。唉!我真的是耳朵发麻脑袋大。”
何夫人原本正准备夹菜的手停了下来,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听着丈夫的抱怨,她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说道:“老何啊,你既然说起这个事了,我也不得不说我今天也遇到个难事。”说着,她伸出手拉着丈夫的胳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你跟我来看!”
何书记心中疑惑,不明白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还是跟着妻子来到了院子里的大石水缸前。夜色中,水缸显得格外神秘。何夫人又急忙返回屋里拿出手电筒,一束明亮的光射进水缸。在昏暗的水缸里,两条娃娃鱼正在水中缓缓游动,它们的身体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老何你看。”何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何书记凑近水缸,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疑:“这一定是哪个送来的,不可能是你买的吧?”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何夫人狠狠点点头,拉着何书记回到餐桌,她端起瓷碗在手中轻轻晃动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些许气愤:“一个叫万城的建筑施工大队的大队长和施工队长送来的,没说两句话就跑了,说是项目的事顺其自然,他们按程序竞标,主要是敬佩你,以群众的名义犒劳犒劳你。”说到这儿,何夫人自己都没忍住,复杂的笑了一下:“他们凭啥子代表群众?这些奸商,真是搞不懂。”何夫人说完话,何书记一言不发,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何书记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急切的问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