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可都是十来个人挤在一起洗。所谓盥洗室,其实就是一个长方形厕所,半边是几个蹲位,另一半边有个较大的储水池。犯人们洗澡时,就用洗脸盆从水池里舀水,用毛巾蘸湿,涂上肥皂擦拭身体,然后再舀水冲洗干净。
侯本福在冲洗身体的时候,不小心洒了几滴水在一个已经穿好衣服的同改身上。这个同改立马瞪圆了双眼,破口大骂:“你眼睛瞎啊,老子衣服都穿好了你又给老子弄湿了。”侯本福连忙道歉:“对不起同改,我不是故意的,也没几滴 水,这个天干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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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滴水?你意思是要把老子全身弄湿透了才高兴?”这个同改不依不饶,仗着自己身材魁梧,比一米七三的侯本福还高出半个头。侯本福依旧陪着笑说:“真没那个意思,真的不是故意的。”
“给老子像没长眼睛一样。”这人斜视着侯本福,满脸的嚣张。侯本福皱了皱眉,说道:“同改,不要老是骂人,有话好好说!”
侯本福话音刚落,那人猛地一拳朝着侯本福的鼻梁砸去,侯本福躲避不及,鼻血一下子流了出来。他惊愕地瞪着对方:“你真以为老子怕你?你敢动手?”侯本福怒从心头起,一拳朝着对方打去,也正好击中对方鼻子,同样打得对方鼻血直流。侯本福捧起一捧水洗了洗鼻血,看了那人一眼:“扯平了,有种不要去干部那里当叫鸡。”
那人恼羞成怒,双手合围,像钳子一般把侯本福箍得紧紧的,拼命想把侯本福摔倒。侯本福摇晃了几下,好不容易稳住脚跟没被摔倒。旁边几个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既不说话,也不劝解,就像在看一场热闹的表演。
侯本福被箍得呼吸困难,那人还不停地用脚对他又踩又踢。危急时刻,侯本福突然反手一个“仙猴偷桃”,将这人胯下卵蛋死死捏住。这人痛得呲牙咧嘴,只好松开了手。侯本福以为事情就此平息,也松开了手。没想到,这人突然一脚重重地踢在侯本福肚子上。侯本福后退两步,心中的怒火燃烧到了顶点,他铆足了劲冲上去,一手卡住这人脖子,一只腿使劲绞住这人的脚弯,再发力一勾。只听“砰”的一声,这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恰在这时,黄正金大声喊道:“盥洗室在搞些啥子,吴干部来喏!”侯本福和那人都立马松开手站了起来。吴干部三步并作两步走进盥洗室,厉声吼道:“你两个吃多了没事干,在这里还敢打架,滚出来,跟我到严管组去!”
两人被带到严管组,吴干部余怒未消,厉声吼道:“先给我面壁,立正站好不准动,等一会再来处理!”严管组长也跟着大声呵斥:“立正站好,哪个不站好我就拿凳子伺候,不打断你两个的腿我都不是好汉。*看?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全¢”
吴干部回到干部办公室没一分钟,黄正金就来严管组叫那个大块头去办公室。严管组长带着这人去了办公室,侯本福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这回可真是倒霉透顶了,自己还在死缓期间,把人鼻子打出血,要是被红胜中级法院的江副院长知道了,恐怕性命难保。
不一会,与侯本福打架的那人回来了,依旧和侯本福站在一起面壁,却压低声音对侯本福说:“我跟指导员一口咬定我们是开玩笑的。”这时,黄正金又来叫侯本福去干部办公室。
指导员盯着侯本福,目光犀利:“侯本福你说,是为啥子事你们两个打起来的?两个鼻子都打出血了。老实说,为啥子打起来的?”侯本福心里十分纠结,本来想到指导员平日里对自己不错,想老老实实把原委说出来。但又想到和自己打架那人已经一口咬定是开玩笑,自己说出实话,弄不好会连累两人。犹豫片刻后,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报告指导员,我们两个是在开玩笑。”
指导员看看吴干部,又看着侯本福:“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们两个是在开玩笑?开玩笑有这样开的?你侯本福不要撒谎,老实说,是不是为争着用水打架?”侯本福听指导员这么说,就知道现场的几个人都没有去反映真实情况,于是还是坚持说是开玩笑。
指导员见问不出什么,就问吴干部:“你看先叫他们继续面壁,叫两个在现场的犯人来问问到底是啥子情况?”吴干部点头道:“好,指导员说了就是。”
侯本福又被带回严管组与那人站一块面壁,侯本福也对这人轻声说:“我跟指导员也是一口咬定是开玩笑。”这时,严管组长在他们背后厉声吼道:“你两个面壁都要说话是不是?”话一说完,一凳子朝着那人背上砸去,这人身子一偏,痛得直吸气。侯本福也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