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怎么觉得他没洗过呢。”
大家先是一怔,立马反应过来,都笑起来,伍红亮当然也明白侯本福的意思,也跟着开心的笑起来:“我一直皮肤都黑黑的,我们那边的人皮肤都是偏黑的那种。”
侯本福略一思忖:“好吧,以后你就江湖人称黑鬼了,就叫你黑鬼,俗中带雅。”
大家都说“好,就叫黑鬼,这名字好听。”
大家正说笑间,听见四号监那边传来和伍红亮一样的口音:“各位大哥求你们不要打我……啊……啊……哎呦……妈呀……”。又听见铺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听到这声音,原本在唱歌的几个监室也停下歌声,大家都竖起耳朵听这种让大家兴奋的声音。四号监的声音一开始,离六号监更远的一间监室也发出同样的声音。
周猫儿说:“狗日的些在开始操毛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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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凡兵和于真华也说“是在操毛驹。”
侯本福问伍红亮:“刚才求饶的那个声音是你同案的?”
伍红亮答道:“是的,我好朋友的。”
侯本福立马叫于真华和何明华趴在放风室铁门的门缝看坝子里有自由犯没有。两人都回答说“连一根人毛都没有。”
本来侯本福是打算如果自由犯在坝子里,他就请自由犯去给关押伍红亮同案的两个监室打招呼不要操才关进去的新毛驹。但自由犯没在坝子里,就只有自己冒着被武警处罚的危险自己喊话了,侯本福站在放风室坝子中间,清了清嗓子,仿佛要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接下来的喊话中。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劲也鼓足了胆子,大声地朝着四号监和三号监的方向喊道:“四号监和三号监的弟兄伙些,我是六号监的侯本福,请各位给我侯本福一个面子!别再操今天进来的小兄弟毛驹啦!”
见似乎没有得到回应,侯本福眉头微皱,又提高了几分音量,再次喊了一遍同样的话:“弟兄伙些,我是六号监的侯本福,请给个面子,不要操今天进来的小兄弟的毛驹。给个面子啊!”这一遍喊出去,整个看守所清风雅静。
本来面向另一面的武警听见有人犯喊话,转过身来正要发作,见是侯本福,只在岗楼上对着天空喊了句:“你们不要吵不要吵。”
梁真贵说:“你看,站岗的武警一看是侯主任,想发脾气都没有发。”
于真华说:“你以为我们龙头大哥是一般的人哦,你看,刚才大哥一打招呼,操毛驹的都不操了。”
在收风的时候,侯本福请干事带口信给下午送吃的来的母亲或媳妇,下次来的时候带两床被子和几张毛巾来。
干事说:“最近给你们送三个人进来都没有被子,朱建河要买的被子等我明天交了班就去给你买,梁真贵你也有几十块钱,要不要帮你也买一床被子?”
朱建河说“谢谢干事!”
梁真贵装作没听见,未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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