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先去二门外歇息。此事……容我细细思量。”
思量过后,薛宝钗决定,先将此事禀报元春……
……
……
此时,姜念正与贺赟、蒙雄等人在东郊的姜家校场练习骑射。
这处校场是姜念近期买了土地打造的私人校场,专门供他、贺赟、蒙雄及一些家中男仆习武,可在此练习较远距离的步射,也可在此练习骑射。
赤日当空,铄石流金,校场上黄沙滚滚,热浪蒸腾。姜念身着短打劲装,腰间系一条汗巾,骑在马上,挽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连中靶心。
半个时辰的习武后,姜念回到了姜家新宅。
回家时,汗透重衫,连靴子里都浸了汗水。
忽见谢季兴迎在宅门口,姜念一顿,随即与谢季兴聊了两句,谢季兴只说是薛姨妈派他进京见薛宝钗的,没有擅自说出黄金遭劫之事。
姜念至二门垂花门下,就见元春与薛宝钗双双迎出。元春身着淡黄纱衫,薛宝钗身着藕荷色纱衫,二人皆是薄施脂粉,却皆掩不住眉间一段忧色。元春轻执绢帕为姜念拭汗,柔声道:“大爷先去沐浴更衣,待更衣罢,我与宝妹妹有要事相商的。”
姜念见她二人神色凝重,加上已见过了谢季兴,心知必有大事,便道:“不必了,直接去书房说话。”
三人来至书房,元春、薛宝钗将薛家三千两黄金遭劫之事道来,连将谢季兴的质疑说明。
姜念听罢,略沉思一会儿,便命传谢季兴。
不多时,谢季兴弓着身子进来,见礼后立于下首。姜念命他将事情始末详述一遍。谢季兴抹了把汗,详述了起来……
姜念听完,沉思了半晌,沉声道:“多半便是那赖尚荣勾结贼人谋夺了三千两黄金!”
他口中说着“多半”,其实心里几乎断定是赖尚荣谋夺!
元春、薛宝钗、谢季兴三人,本都只是有些怀疑是赖尚荣谋夺,此刻见姜念给出了这样的说法,三人还是都不禁有些惊愕,都凝视着姜念,等待姜念的指示。
姜念面上竟不显怒容,反是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心中暗忖:“我早想灭掉赖家了,只是一直不得机会,这次倒好,赖尚荣这厮自投罗网,倒省了我周折!”
姜念命薛宝钗与谢季兴退出书房,独留元春叙话。
他慢条斯理地呷了两口茶,那青瓷盖碗在他手中转了三转,方才轻轻放下。目光如秋水般澄澈,却深不见底,凝视着元春,问道:“夫人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
元春早已深思熟虑,此刻对答如流,声音虽柔却字字分明:“三千两黄金乃是极大的数目,况是宝妹妹父亲遗赠的嫁妆,自当追讨回来。若真是那赖尚荣所为,此人肆无忌惮,目无王法,理当让其受到应有的惩处。”
姜念闻言,唇角笑意更深,故意用温柔的语气道:“赖尚荣敢如此肆无忌惮,缘由之一便是仗着荣府的庇护。或许还认为,我会碍着夫人的体面,不会强势查他。我意欲走一趟荣府,当着老太太、岳丈的面,请荣府拿下赖嬷嬷、赖大夫妇及那赖尚荣一干人等。若查明属实,要他们将三千两黄金还来,再交于官府惩处!夫人以为如何?”
这话虽说得和风细雨,内里却暗藏雷霆之势。
元春指尖微微一颤,腕上的翡翠镯子碰了下案角,发出了一声闷响。她神色略显尴尬,道:“理当如此。只是那赖嬷嬷、赖大夫妇在荣府都是有体面的,尤其是赖嬷嬷,老太太对其信任有加,老太太又仁慈。二老爷仁厚,从没有刻薄过下人。怕她们……不会依大爷的主意。”
姜念轻抚茶盏,依然用温柔的语气道:“若荣府不依,便休怪我不念姻亲之情了,会直接叫官府拿人!”
元春见他虽温言软语,眉宇间却隐现肃杀之气,神色更添尴尬,沉吟道:“我随大爷同去,定竭力劝说老太太同意拿下赖家人,由大爷审讯。”
姜念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姜念让元春先退下,又单独召见了薛宝钗,神色坚毅地说道:“此事你别忧虑,三千两黄金,我定会尽快帮你拿回来!”
薛宝钗低垂螓首,心内犹豫,手中帕子绞了又绞,那葱管般的指甲在绢帕上掐出几道细痕。
稳沉持重的她,不想因此事让主母元春丢了体面,坏了她与元春的关系。然三千两黄金,是他父亲临终留给她的嫁妆,若不拿回来,实在心疼,此次这笔黄金被谋夺,也令她实在气愤。
犹豫半晌,薛宝钗才轻声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