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诩无辜,似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都是别人。可这桩桩件件哪件不是因为你,又有哪件不是你故意放任的?这些事与你自己做的无异,只是你比别人更加聪明罢了。”
“从前我并非全然看不到你做的这些龌龊事,只是我念着与你多年的交情,念着两家都为大恒军侯之义,又不曾涉及大事,这才一直隐忍未说。”
“如今想来,你我结义不过是年少时的一时冲动,是我识人不清,你我之间也实难算得上性情相投,甚至连相互信任都做不到,实在配不上‘义结金兰’四个字。”
“今日在这元京府衙之上,还请张大人做个见证,我华靖离与李玦割袍断义,从此再不是义兄弟。吕家之事涉及人命,案件已于三个月前便报到了元京府,还请张大人秉公处理,断断不可让他人继续以华家为借口行事。”
李玦整个人都震惊了,夏明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们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今日华靖离会在这里纠缠这么久了。
李玦感到震惊,是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把华靖离吃得死死的,华靖离身边很少有他这样的人,一直以来他都完美地顶替了华靖和在他身边应有的位子。
而且这回的事,他也的确冤枉,就算他放任了自己的妻子和母亲,在他看来也不是了不得的大事。
夏明月替他运作书院擢选,利用华靖和给他抬轿子,这事儿做得不大气,可哪家哪户完全没有这样的事?不过是对方一个不亲近的庶弟,踩上几脚也就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