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金王子,最聪明的猎人,从来不该缺乏耐心。”
“你太急了~别忘了……那人只是被困在长安,可还没死呢!”
乌尔金闻言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他口中那人是谁,野性黑眸中不由升起一抹不以为然。
“大祭司是说白渊?”
“不错。”
兀吉思点头。
“二十年前,这白姓小儿一战便打断了草原的脊梁。”
“他在战场上屠杀我天狼儿郎的那柄重刀,哪怕是我,也足足恐惧了二十年之久,每每思之,夙夜难寐啊。”
兀吉思的语气有些平淡。
但所有人都从中听出了浓浓忌惮!
不过乌尔金这一代人年轻,没经历过那次战争。
口口相传的传说,远没有亲身经历来的深刻。
年轻人,则更是向来不知天高地厚!
“大祭司,你老了。”
乌尔金首言不讳,随后用力拍着健壮胸膛,口出狂言道:
“但本王子还年轻,牙齿坚硬,爪子锋利,胆气更是不缺!”
“白渊?呵!”
“就算他真像大祭司口中那样可怕又如何?如今被囚禁在长安,不过是一条没了爪牙的老虎罢了。”
“大祭司,你且看着,本王子此番入城,非要逼那大乾皇帝下旨,让白渊跪迎不可!”
这番话,乌尔金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气势高昂。
以至于南昭那边的人都听到了。
于是还不等兀吉思说什么,便马上有一声嗤笑迎风飘来,分外刺耳!
“呵,狂妄的狼崽子,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啊~”
“谁?!”
乌尔金猛的转过身,手中金刀出鞘,满口森森白牙呲起。
而对面船头上当先撞入他眼帘的,正是那傲然而立的一袭僧袍。
“本王,闻人皇图!小狼崽子,你待如何啊?”
闻人皇图嘴角噙着一缕挑衅的笑,脚下更是蠢蠢欲动。
按理说,他必行来的目的是挑起大乾和天狼的矛盾,破坏和亲,本不该和乌尔金起矛盾。
可谁让他是闻人皇图呢?
这人很邪性。
一旦发起癫来,那完全就是六亲不认,无法无天!
由于他之前擅作主张动了姜洪武,被狠骂了一顿,眼下正是心中郁气难消之时。
所以,乌尔金理所当然的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而就在这两人针锋相对之时,渡口附近一条小帆船上,正有一名稍微长高了些的白毛正太念念有词道:
“打起来,打起来,别光口嗨呀,能动手尽量别吵吵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