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过去了。墈书君 庚芯醉全”刘禅冲着李南挤了挤眼睛,然后就和刘冰去了前面。
走到了二院的刘禅迫不及待地放出了地晶球,“来看看曹兄……”
“这样不好吧,皇兄你看仙长都没好奇。”刘冰还是一样,嘴上说着不要,实际也是很好奇的,脑袋忍不住往晶球那边凑。
“嘘……别说话,哎……曹叡这还进屋了!”刘禅拨弄着地晶球,屋里属于隐蔽空间,地晶球还是看不了的,急得他抓耳挠腮的。
“皇兄,那就回去吧,在这也没什么意思。”没有热闹可以看的刘冰立马走了回去,没事还可以和姐姐们打一会扑克呢。
“贤弟!贤弟!贤弟看来昨天没睡好,转眼就睡着了。”刘禅看了眼睡过去的李南,不由得叹到,“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而这时的李南,元神早已轻飘飘地离了躯壳,像一缕无形的风,悄无声息地缀在曹叡身后,钻进了那间静室——道观是他李南的地盘,自然畅通无阻。_k!a!n`s,h_u+a?p.p?.¨n`e?t?他找了个梁上的好位置,屏息凝神,准备看这场注定心酸的重逢。
屋内,曹叡随手关紧了门,深吸一口气,指尖微颤地从指环中取出了那枚流转着白色幽光的九幽通玄符,眼神里是压抑了太久的期盼与忐忑。
“使用!”
符箓应声而碎,化作一片深沉的黑暗,瞬间吞噬了所有光线,浓得化不开,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整个房间仿佛坠入了九幽深渊。
“嘶……真要和逝者通话了,这阵仗,怕不是要招魂?不能见光?”
隐在暗处的李南也忍不住嘀咕,“还好我坐着……呃,飘着。不过咱是道士,鬼见了我都得绕道走,道观闹鬼?那不成天大笑话了么……”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一点柔和的光芒毫无征兆地亮起,如同破开永夜的第一缕晨曦。*天*禧!暁\税·蛧! _更/辛?嶵!全\光芒中,一个身影由虚化实,渐渐清晰——云鬓轻挽,眉目如画,那份温婉与哀愁,正是曹叡魂牵梦萦的甄宓。
“娘亲……真的是您!”曹叡的声音瞬间哽住,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十四五年了,多少个午夜梦回,他只能在思亲宫冰冷的画像前凭吊。
此刻,母亲容颜未改,依旧是他记忆中那个温婉美丽的模样,仿佛时光从未在她身上流逝,却残酷地在他心上刻下了道道年轮。
“你是……叡儿?”甄宓的魂魄带着初醒的迷茫,待看清眼前身着龙袍、却泪流满面的青年,眼中先是难以置信的惊喜,随即化为刺骨的惊怒,“你怎么会在此处?莫非这里是九泉之下?曹子桓!那个畜牲!他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儿子的脸庞,那指尖带着母亲本能的关切,却只能徒劳地穿过一片虚无的空气。
“不!不是的,娘亲!”曹叡急切地摇头,泪水随着动作甩落,“孩儿活得好好的!曹子桓……他早已病逝快十年了!这里是一处仙缘深厚的道观,孩儿用了仙宝,才能……才能再见到娘亲一面!”他贪婪地凝视着母亲虚幻的身影,仿佛要将这失而复得的每一寸光影都刻进骨血里,“娘,我现在是曹魏的皇帝了……可孩儿心里,这万顷江山,也抵不过……抵不过当年您唤我一声‘叡儿’的温暖啊……”巨大的悲伤和积压多年的委屈终于决堤,堂堂帝王,此刻哭得像个迷路多年、终于找到家门的孩子。
“原来……已过去十几年了么?”甄宓的魂魄微微一颤,眼中是化不开的哀伤与怜惜。
听到儿子安好,她眼中的戾气渐渐散去,只剩下母亲独有的、跨越生死的温柔,“睿儿,你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她虚虚地抚着曹叡的方向,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一场易碎的梦,“要记得按时用膳,莫要太过操劳……夜里批阅奏章,记得让人多掌一盏灯……天凉了,要添衣……”
絮絮叨叨,皆是人间最平凡、此刻却最奢侈的叮咛。时间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吝啬,一刻钟的光阴,又怎能诉尽阴阳相隔的十数载离殇?
“娘,您放心!这道观仙缘深厚,玄妙无穷!”
曹叡猛地抬起头,泪眼中燃烧起近乎偏执的火焰,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孩儿向您发誓,无论付出何等代价,定要寻得那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