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触到赵晏指尖的温度,感受到他语气里温柔中藏着的难过,她又硬生生压下了杀意。
雪白的兽耳耷拉下来,尾巴轻轻扫了扫赵晏的手背,像是在安慰。
“大萝卜加油。”
她缓缓松开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走到祭军台边缘时又回头看了一眼。
玄衣少年持剑而立的背影,在漫天风雪里显得格外孤单,却又格外挺拔。
她咬了咬唇,终究还是转身跳下了台,乖乖站在轩辕傲清身边。
只是那双漂亮的眸子,始终没离开过北场中央。
与此同时,定边侯席位上。
“侯爷,需不需要属下上台相助小公子?那三人联手太凶险了!”
高燕拖着带伤的身躯,单膝跪在赵屠面前,玄黑战甲上的血迹还没干透。
赵屠端坐不动,玄黑战甲反射着冷硬的光。
他淡淡瞥了高燕一眼,声音没有丝毫波澜:“不需要。晏儿既然做了选择,就不会输。”
简单一句话,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信任。高燕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低下头,退到一旁。
他知道,侯爷从不说空话。
更何况若之前他还怀疑族内是不是吹过头了,那么现在他算是心悦诚服。
祭军台北场,瞬间只剩下赵晏、巴图、司马朝、哮天欲西人。
风雪似乎更大了,卷着细碎的冰碴,打在西人身上。
“轩辕禁忌,你是我一生值得铭记的对手!”
“可惜的是你太过狂妄了!”
巴图盯着赵晏,全身血色符文疯狂闪烁,肌肉虬结的臂膀上青筋暴起。
“恶神殿与轩辕氏的账,也该算算了。”
司马朝黑袍下的指尖凝聚出一缕黑雾,血色骷髅在袍角若隐若现。
哮天欲舔了舔唇角的獠牙,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我哥的命,你得偿!”
三人呈品字形散开,将赵晏围在中央。
恐怖的威压交织在一起,让祭军台的青石地砖都开始簌簌发抖。
赵晏望着扑来的三人,玄色劲装下的脊背挺得笔首,仿佛一根永不弯折的标枪。
血黑交织的长剑在他掌心轻轻震颤,剑身流淌着粘稠的光泽,像是在渴望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