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一个人年纪尚轻,一个修行日短,你们之后的路还有很长要走,但是你们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一个人类,跟不要舍弃作为人的良知与操守,如果舍弃了这些,那么修行者其实和猴子是无异的!”
说罢,李简的指节有规律的在茶杯上敲击出三声清脆的响声。
“今天天也不早了,大家也跑一天了,怪累的,都先回去休息吧!”
童昊眉头一挑,目光在崔廉和张宁宁脸上迅速扫过,张宁宁只是点头,唯有崔廉看着李简敲过的杯子出神。
四人没有多话,各自起身。李简直接离开没有半个字继续言说。童昊与张宁宁道了声别,便回了正房。
崔廉跟在张宁宁身后,脚步却有些迟滞,目光时不时瞟向石桌上那盏被李简敲击过的茶杯。
回到东跨院,崔廉卧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李简那三声清脆的敲击,那声音就如同撞钟的杵,一下下敲在心坎上一般,回音不绝。
窗外月色清冷,万籁俱寂。
崔廉辗转反侧,脑海中李简敲击茶杯的三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
旋即猛地坐起身,一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闪过:
那三声轻响,莫不是什么暗号?
这念头一起,便再也按捺不住。
崔廉悄然下床,披上外衣,像一抹游魂般溜出房门。
庭院深深,月光如水银泻地,将地面映得一片霜白。
路过张宁宁房间门口时,崔廉下意识的驻足,只听得里面呼吸声均匀非常,时不时还会有睡梦半醒时才会发出来的嘤咛传出,俨然人已经睡实了。
崔廉先是松了口气,又是懊恼的摇头,轻手轻脚的行到跨院正房,抬手要敲又觉得不好,伸手要推又觉得不礼,思前想后只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多心,旋即便要折返。
不时走出三步,又觉此中定有深意,顿感心焦。
几番踱步,就绕过了正房,来到了后窗,抬头猛然一瞧,那窗正好半开半掩四合院的后窗普遍偏小,左右不过三尺,高低不到一尺半,勉强仅够一个人能够爬过,距地更是有七尺有余。
“无论如何…得去看看!”
崔廉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先是环顾四周,庭院死寂,唯有风掠过树叶的沙沙低语,确实无人,这才心安。
随后退后几步,一个助跑,脚蹬在粗糙的砖墙上,借力猛地向上一蹿!
手指险险地勾住了窗沿凸起的砖缝,指甲瞬间传来撕裂的痛感。
只得闷哼一声,咬紧牙关,腰腹用力,另一只手也奋力扒了上去。
一阵手刨脚蹬,崔廉终是能探出了半个头上去,透过半关的窗户往里查瞧。
屋内静静悄悄,空无一人!
“嗯!人呢?”
“大半夜不睡觉,爬什么墙啊?”
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崔廉顿时一愣。
“师父?”
愣神之余,崔廉手上的顿时松力,墙本就有些槽滑,手指刚一松,身体就骤然失重,直直向后栽去!崔廉脑中一片空白,只来得及想:“完了!”
咚!
脑中想法刚起,屁股就已经落地,摔得结结实实,剧痛与酥麻感同时冲上头顶。
崔廉顾不得疼痛,赶紧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一回头就看见李简坐在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几块砖上抽烟,口鼻中喷出几道刺眼的白气。
“你小子,爬窗就爬窗,作为一个修行者,为什么不动用炁韵攀爬,反而用气力楞爬,摔疼了吧!该!”
崔廉揉着生疼的尾椎骨尴尬的苦笑,脸上火辣辣的,一半是疼的,一半是臊的,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简又深深吸了一口烟,猩红的烟头在昏暗中明灭,那几道刺眼的白气缭绕片刻,才缓缓散去。
自始至终,李简都没有去看崔廉,眼中似乎只有手中的香烟,窥隐在暗处的脸上似乎更无半分情绪波动。
“师…师父,”崔廉忍着痛,站直了身体,低着头,声音讷讷,“您没睡啊,我起夜睡不着,所以就到处溜达一下,看见您的后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