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宁宁一声断喝,当手中长枪高高举起就要抽打卞思安,可刚一举起长枪,张宁宁就觉得眼前一花随后双腿一阵无力,身体一软,直接瘫跪在地。
“怎么开始发昏了?难不成是失血过多了?”
张宁宁拼命的想要让自己精神一点,但越是想动,脑子就越是昏涨,再抬眼时短槊已经横扫而来,这次不再是腰,而是自己的脑袋。
“张宁宁!”李简大喝一声,脸上扫过少有的一丝悚惧,身形瞬动就要冲上台去。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到头顶,张宁宁已经吓得不敢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短槊上的鬼面在眼中越放越大。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宁宁脑中仿佛有根弦被猛地拨动。
“要死!不,我还没活够呢!我要活!”
心念电转间,张宁宁下意识的松开手中的长枪,手臂鬼使神差的向上抡动,阻挡在自己脑袋的一端。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应声响起,剧痛瞬间冲上大脑,迫使张宁宁狠狠咬动嘴唇,让嘴角瞬间流出鲜血。
头破血流的场景并未出现。
卞思安的短槊死死压在张宁宁的左臂上,所接触的所在是崩碎的鳞片,鲜血在破裂的鳞片边缘肆意滴流。
已经冲到半路的李简瞬间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台上的一切。
“张宁宁这是…”
时间似乎停滞,卞思安面目狰狞的紧握着短槊,而张宁宁伸出一只手来僵硬的阻挡着这把沉重的青铜重器。
呼!
呼!
呼!
三声不知名的风响涌起。
张宁宁那只已被砸得鲜血淋漓的手臂,突然开始泛起宛如佛陀入世般的金黄佛光,一股股充盈着慈悲之气的光快速裹满整条手臂,并开始不断传来如同心脏般强劲的跃动之音。
“吼!”
卞思安喉咙里爆发出非人的嘶吼,全身虬结的肌肉再次鼓胀,暗红纹路仿佛要渗出血来,双手死死下压!
短槊上十几张鬼面尖啸更甚,喷吐的阴炁如同实质的枷锁,缠绕着短槊,要将下方的张宁宁碾为齑粉。
可是任凭卞思安如何用力张宁宁那条竖起来的手臂就如同罄石一样无法撼动分毫。
咚!
咚!
咚!
张宁宁的手臂上继续传出诡异宏大的心跳之音。
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一圈肉眼可见的金色涟漪从手臂扩散开来。涟漪所过之处,缠绕在短槊上的浓郁阴炁如同沸汤泼雪,发出凄厉的“滋滋”声,迅速消融!
那鬼面的尖啸也瞬间变成了惊恐的哀嚎!
左臂的剧痛仍在,甚至已经疼的张宁宁已经无法思考。
虽然佛光涌现的原因她自己也懵懂不清,但张宁宁脑中却有了一个无比明确的指令。
机不可失!
强烈的求生欲让张宁宁几乎是在瞬间就做出了决断。
“啊!”
张宁宁一声清叱,强忍左臂剧痛,将周身所有的炁韵快速凝聚在右臂,催动着这些炁韵依附于自己的右掌掌心。
掌心的劳宫穴开始快速吸收吐纳体内喷涌而来的炁韵,并以一种超出肉眼可观的速度向外传递着波动,勾引着周围所有的天地气运凝聚于手掌的周围。
“天宁浩瀚第二式,悲天悯人!”
张宁宁眼中迸发出道道如同佛光般的霞光,体内受佛法加持的炁韵逐渐开始变成周身运作炁韵的主流,调和着周遭所有的炁韵归于一点,存于掌心的一处。
嗡!
右掌劳宫穴如同一个贪婪的旋涡,瞬间抽空了周身经脉中奔腾的炁流。那炁韵不再是单纯的灼热,而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温润的金色光晕,慈悲与刚猛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竟完美地融合其中!
虽是紧紧凝聚于掌心的一处,却纯粹至极。
“给我开!”
张宁宁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腿部猛然绷直站起,右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抽出。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瞬间在卞思安脸上炸开,掌心积聚的炁韵在手掌接触脸颊的一瞬直接被强力震入肌理。
“嗯!”
卞思安原本浑浊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明,被封锁的五感竟在这短短的一个巴掌的瞬间,迅速回归。
阴炁灌注体内产生的剧痛伴随着无感的解封,如滔滔洪水般快速的汇集于大脑,仅是一瞬,卞思安便疼的想要下跪,尤其是心脏处的揪痛更让他感到痛不欲生。
而在此刻,张宁宁抽打过去的巴掌已经快速收回并紧握成拳,金黄色的拳头砰的一声就砸进了卞思安的心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