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盘坐于半空,那根细长的长长伏在臂弯之处,随着佛经声声诵启,不断的炁韵注入,禅杖顶端的圆球开始放出柔和的光彩,一道破衣烂衫,赤脚光头的僧侣虚影缓缓从禅杖中走出,双手合十步步生莲,送着佛经,踏着远途之中,黄沙弥漫余音渺渺直往张宁宁所在走去。
“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得待心知。佛性不从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时。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那僧侣的虚影越走越高,脚下金莲逐渐变成一只细细的芦苇,整个身形也随着芦苇的轻飘变得愈发的细小,那狂暴无规的炁韵在其身下,就如同那滚滚洪流的大江,只得任凭那僧侣与芦苇共化成一道佛光没向张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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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股这个受到加持的纯粹炁韵在张宁宁体外交汇的一瞬,那三股炁韵悄然成了一个圆环绕着张宁宁不断的旋转,不断的盘旋,不断的将周围狂暴的炁韵安抚并同知转化。可是就是在体外不断的游荡,始终不入张宁宁的体内。
“李简,这是怎么回事?”左丘明芮大喊。
李简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张宁宁,眉头紧蹙,全然没有听到左丘明芮的声音。“为什么?我的理论应该没有问题才对!为什么这些炁韵没有被吸纳呢?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我的想法应该没有错,一定是我忽略了什么细节!细节!”
李简那两只眼睛不断在蜷缩在地的张宁宁身上游走,每一寸每一毫,每一个头发丝都恨不得都仔细去瞧看一遍。
忽的李简的瞳孔猛然收缩。
“她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两只手还盖在她的耳朵上,那些炁韵根本就没有路子可以走!现在她还在自我怀疑的困境之中,她还在对自己发问!那些炁韵上的加持之物并没有将他们的声音传到张宁宁的意识中,不行,必须得让她听到才行。”
李简狠狠的咬了咬牙,猛然伸出舌头,一牙磕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喷散的精血在狂风席卷之下全部糊在了脸上。
“金光咒!”
李简猛然掐出金光咒的手印,脸上的精血快速的开始燃烧,变成一股极致精纯的白光将周身笼盖。
这金光覆盖全身的一瞬,李简整个身体犹如离弦之箭一样快速的向阵中的张宁宁奔去。
可李简刚有动作,原本就已是无比狂暴的炁韵变得更加狂暴肆虐,卷起来的劲风也越发的强劲,每一缕强风都如同刀片一样从李简的体表划过,每划动一下都会带走一缕金光。
“逆风而行,顺风而立,天地不周,唯我独行。御风诀!”
强风吹得越紧。李简的速度却是暴增了数分汹涌的强风在其身上不断的吹刮,将一层层金光悉数剥下,将衣衫划破将骨血勾走。
仅是行动了两三米的距离,李简便已经鲜血淋漓。
左丘明芮眼见不过刚要出手,却被白拓厉声止住。
“左丘先生不要鲁莽!这些炁韵本就狂暴,李简这种行为无异于是在激怒它们,你若在添风加火,你要出手不仅帮不了李简,还有可能让他彻底尸骨无存,张宁宁就更没救了!”
“那怎么办?”左丘明芮咬牙。
“等着!”峦偈和尚面色凝重,“这个法子是李简想出来的,怎么解决只有他能做到咱们都不要任性妄为,免得给他添乱!”
李简顶着强风忍着剧痛,仅仅只有十米的距离,走起来却如同半个世纪那般陌长。如刀一般的疾风在身上不断的吹刮,将表层的皮肉刮得溃烂,甚至已经开始不断的去刮挠藏于血肉之下的经络,可李简全无犹豫依旧继续向前行进。
从一开始的奔跑转于慢慢的行走,从行走转于爬行。
不知过了多久,李简的指尖终于触到了张宁宁的衣角,颤抖着抬起血肉模糊的手臂,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扯下张宁宁捂着耳朵的双手。
此刻,张宁宁依旧在喃喃自语。
“我就想要做我自己有错吗?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我也没办法去拯救其他的人,我自己艰难的活着已经就很不容易了。那些做大侠的言论对于我而言太过于沉重,我没办法去做人们印象中的侠客,我只能去做我自己。难不成为了所谓的侠义我就要抛弃我自己吗?不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了,我做不到那些事情啊!”
李简费力的在强风中挺直了腰身,尽管狂风将身上刮的鲜血淋漓,但只有那张脸在惊险的加持之下,并未出现多少划痕。李简极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温柔,染血的手轻轻的抓张宁宁的双手。
感受着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