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了。
老管家明白其中的逻辑,但他有点犹豫,觉得这是否对不起伽拉泰亚?
万一伽拉泰亚也失手……
律师催促道:
“我们的行动越快越好,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告诉那位雕刻家。”
“管家先生,别忘了,我可是被您拖累惨了。如果您能够……”
弗雷迪翻起居室起火的旧账,老管家彻底没了反对的理由。
……
“我知道了。”
伽拉泰亚从瑟瑟发抖的佣人处得到弗雷迪“修饰”过后的消息后,差点气笑。
她又不是蠢人,自然能从中察觉出弗雷迪埋的坑。
“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他居然舍得把唾手可得的功劳拱手相让。”
艾玛虽然没悟到推卸责任这一层,但她凭借着对弗雷迪的了解,感到不对,
“这里面会不会有其他的原因?比如说他处理不来,扔过来的其实是个烫手山芋?”
伽拉泰亚懒懒道:“差不多。”
“他应该把自己的牙都啃掉了,实在是啃不动,就把嗦完的骨头往我们这里抛。”
“能吃下得感激他替我们开路的牺牲,吃不下,我们就是他的对照组,用我们更不好的牙口衬托着他其实还凑合。”
伽拉泰亚把玩着刻刀,轻笑,
“这么一逼迫,不拿出点成绩,就遭了。我不想成为他的对照组,哪怕是让他沾光,也好过当垫脚石。”
艾玛闻言有点担忧,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强笑道:“伽拉泰亚小姐的实力不必多说,您肯定比他强。”
“我和我的父亲也会为您提供帮助,想来那些闹事的小贼现在走投无路,已经没有可以逃窜的空间了。”
“您打算留几个?”
伽拉泰亚没接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凿着轮椅前放置的小小胚体。
……
爱丽丝的腿有点麻。
她守着状态越发不好的玛尔塔,耐心等待着。
那场爆炸对她的最大影响,就是杂物间的家具发生了一定的坍塌,本就狭窄的空间被进一步压缩。
爱丽丝不得不让表情痛苦的玛尔塔枕在她的腿上,努力让她躺的安稳点。
“不知道戚那边的举动怎么样了。”
爱丽丝透过杂物间的细缝,窥着寂静幽暗的回廊,
“第三步走到现在还算有惊无险,但愿最后的撤退行动也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