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塔闷哼一声,军人的本能使她反击,被迅速上前的卢基诺与爱丽丝合力按住,只能晕晕乎乎的倒在爱丽丝怀里。/天¨禧`暁+说
爱丽丝扶住她,朝老管家颔首:“请带路吧。”
老管家审视着爱丽丝,意义不明道:“爱丽丝小姐,您比我想的要更有勇气。”
“但我有一句忠告想要送给您——盲目的勇气,是自大的鲁莽。”
爱丽丝不咸不淡道:“管家先生,我想提醒您一点——忠告是善意的建议,不应该用在这里。”
的确,与其说是忠告,老管家更像是想施加点压力,试试能否挤出爱丽丝的真实想法,了解一下她的底气从何而来。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爱丽丝的出局是她自己一手策划的。
一个活得好好的人,会忽然想不开吗?傻子都知道其中定有内情。
按常理,这么反常的情况,庄园肯定不能如爱丽丝所愿。
但爱丽丝是坦荡的依照游戏规则把自己投出去的。
难道要老管家硬着头皮表演个出尔反尔,说你怎么能把票全投给自己啊?这是不对的,异常投票,庄园不认。
真要这么干,奥尔菲斯的脸就丢光了。
“但愿您不会后悔。”
老管家沉沉看了眼爱丽丝,转身走在前面。
爱丽丝跟上他,消失在众人眼前。′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
脚步声远去,老管家和爱丽丝各有各的心思。
老管家虽然心底隐隐有些不安,觉得处刑未必会顺利。但只要一想到下午尊敬的帕杜拉先生进行的人员调度,他就为庄园目前的人力感到安心。
除非记者小姐是维多利亚女王假扮的,不然凭什么从戒备森严的庄园里飞出去?
爱丽丝也很紧张,紧张到她反复犹豫着计划的第一环到底该由谁来启动?
最完美的蓝图当然是玛尔塔来,可空军现在有那个精力吗?
爱丽丝不确定,幸好巴尔克参与的前置工作完成的很漂亮。
这大大降低了第一环的难度,让爱丽丝觉得就算玛尔塔失败了,依然有她能及时接手,推动事情顺利发展的容错。
出于对巴尔克的信任,爱丽丝侧过头,在意识模糊的玛尔塔耳边窃窃私语。
……
勺子碰撞着空空荡荡的瓷器盘底,极富节奏感的发出了一声又一声悦耳清脆的敲击声。
黛米对桌上的丰盛的食物视而不见,转而用这种小动作来缓解内心的紧张。
她脑海里仍然是爱丽丝与玛尔塔跟着老管家离开的背影,明知这是计划的一环,心头却仍然颤动,弥漫着不安和微妙的恐惧。
一想到死或者其他的,含有残忍意味的字眼,黛米就不舒服,仿佛鼻尖已经闻到了那令人作呕,驱之不散的腥气。·l¢o·o′k¨s*w+.!c-o′m,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讨厌抵触这些负面的东西,忍不住端起手边的佐餐酒,一饮而尽。
这微量的酒精让黛米的神智更加清楚,也让她更加痛苦。
“这里的氛围让我想吐。”
黛米低低抱怨了一句,手往餐桌底下摸了摸。
她脚边放着一个半米高的小铁桶,里面倒满了冰块,几支密封好的酒瓶就填在冰块中。
黛米拿了一支,拔开酒塞,先简单尝了尝,紧皱的眉头微松——
“甜而辛辣,多夫林的口感独特到没有任何替代品。”
黛米试过酒温,干脆的直接对着瓶口仰头,一鼓作气喝了小半瓶,涨红着脸打了个哆嗦,
“果然,酒就是要喝冰镇的啊,爽!”
她这种猛烈的喝法,自然引起了其余人的侧目。
卢基诺饶有兴趣看着黛米喝酒,伊莱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波本小姐,冰过的酒会降低苦涩感,从而麻痹大脑。您这样喝,很容易在无意间摄入过多的酒精,导致出事的。”
黛米眯起眼睛,含糊点点头:“是啊是啊,不能学我…嗝!”
“不用管我,克拉克先生。能痛快的喝酒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我现在就想喝醉,醉到什么都不管!”
黛米擦擦眼睛,又灌了一口酒,
“这里太让我难受了,难受到清醒是种折磨。喝醉了,才好去应付接下来的事。”
伊莱咀嚼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