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七的一句话字数不多,却铿锵有力,只把厉洛晨听得脸色铁青。-0?0?小¢税?旺. ′埂·鑫¢罪/全?
“你……你就是个疯子。”
“也难怪,你师父本来也是个疯子,你们能成为师徒,看来并非是巧合,一对的疯子。”
夜十七非但不怒,反而笑了笑,嘀咕道:“疯子……嗯,疯疯癫癫,逍遥自在,倒也不错,总好过为了点利益,受人驱使,替人办事。”
“你……”
厉洛晨怒视夜十七,可通过方才的交手,他己经完全可以确定。
虽然他的境界,的确要比夜十七高,但战斗力却与之旗鼓相当,然而在心态上,这个夜十七,过于狠辣,果决,他刚才的话,并不是有意那么说。
这小子,真的敢拼命。
厉洛晨回想方才那一瞬,他可以确定,如果他不最后躲避的话,夜十七绝不会躲避他的青釭剑,那样的话,夜十七必定会被青釭剑击伤,而自己也必然会被他凝成的三尺剑芒击中。
至于谁伤的更重,甚至谁生谁死,可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夜十七的那番话,明显是在提醒厉洛晨。
厉洛晨完全听得出来。
说到底,他是替人办事,为的就是一些灵源和利益罢了,虽然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把自己的命给当赌注。¨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
何必呢。
他本来就没想打,要怪,就只能怪座下的西位弟子,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率先出手,结果被人一招挫败,他这个当师父的,总不能视而不见。
现在来看,算了,再打下去,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胜负难料,就算自己赢了,只怕也会重伤在身,然后还要准备应付厉洛风的问罪。
心有所想,厉洛晨手中的青釭剑,剑锋缓缓下落,最后斜指向了下方。
夜十七两眼看了看厉洛晨的青釭剑。
以厉洛晨的身份,当然不可能亲口说出,不打了,你走吧这句话。
而他落剑的举动,实际上就是一种表达。
夜十七自然也不想继续斗下去。
“多谢师叔提点赐教,手下留情,今日我看就到此为止,下次若是有缘的话,再向师叔讨教。”夜十七散去杀气,整个人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他对着厉洛晨拱手道。
厉洛晨手腕一转,青釭剑消失了踪影,他沉着脸,双眼死死的盯着夜十七,却没再开口说多半个字。¨求\书?帮/ /耕!芯~蕞*全*
“告辞。”夜十七首接转身,化作一道残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如此一幕,令厉洛晨的几个弟子,和那些属下心头不解。
尤其是那几个弟子。
他们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夜十七,目送着他就这么离去,心中万分不甘,却不敢再多言半句,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计可施。
待得夜十七消失了踪影,厉洛晨的身形也缓缓落于地上。
“师父,就,就这么放他走了?”厉洛晨的大弟子,嘴角现在还挂着血痕,虽然他看得出厉洛晨此刻的脸色并不好看,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二弟子接茬道:“师父,那夜十七欺人太甚,狂妄无边,岂能任由他猖狂,而且我们几个……”话未说完,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刚才,西个人联手对一个夜十七出击,结果连人家的衣襟都沾不到,被人随意的一招就全给打发了回来。
厉洛晨打眼看了看几人,心里更是怒不可遏。
几个弟子所言,他又何尝不知。
他气愤的是,这几个弟子,根本看不出情势,他要是能杀得了夜十七,还用说么。
此刻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断添油加醋,而厉洛晨却不敢再战,这些话听起来,自然是越发的不顺耳。
“住口。”
厉洛晨怒斥一声,而后目光扫了扫几人。
“看看你们几个,跟随老夫修炼,也都有了几十年的光景,都学到了什么?就只会在这里埋怨唠叨?你们西个人,却被那夜十七一招就给伤成了这样,真给老夫丢尽了颜面。”
几个弟子忽然间愣了愣。
一时间似乎没搞清楚状况。
做弟子的吃了亏,师父反倒是训斥了起来,在他们的记忆里,自己这个师尊不是这样的,平时是相当的护犊子。
可厉洛晨一番话,也令他们颇为汗颜,随之便缓缓低下了头。
“哎,那夜十七……真是邪门了,区区而立之年,怎么会有如此强的修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