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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填饱肚子以后,俞意衡才注意到这间屋子的奇怪之处。
屋子里有很多照片,是同一位侍女的照片。
俞意衡盯着侍女的照片莫名觉得眼熟,等拿出从花房翻出那张被污染过的照片比对,跟琳夫人和爱人身后不远处站的侍女身形一致。
“这么巧?”俞意衡发现这一点带着惊讶喃喃自问。
柏霖状似无意用指尖点了点相框,察觉照片背后跟相框贴合的夹层里有东西,立马拆开。
一张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字迹漂亮工整,反映出写字的人执笔有劲力。
这张纸上写的内容并不是一次性写下,而是隔一段时间补充一些,隔一段时间再补充一些。
〈我不想被困在永生里,我只想当一个平凡人去经历生老病死。
为什么老爷和夫人一定要把我拉入永生的游戏?
我不想,可我还是和他们一样都变成了怪物。
像他们一样喝血、换皮、时间久了还要换器官,这种永生就是折磨!
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谁来救救我?
我不想活,不想喝血。
可是我一拒绝喝血到了晚上就会失去理智,我杀了人……
皮肤溃烂让我痛不欲生。
只要不更换器官总有一天我会自然死亡吧?
真可笑,居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等待死亡成为我活下去的全部向往。
旭民说他会想办法帮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我再受到伤害。
我知道,经过我拒绝喝血、拒绝换皮的事情过后,他实在看不下去我那么痛苦。他要让老爷和夫人先试试不换器官究竟会不会死。
没用,他们虚弱到连行动都困难。每天喝血、换皮只能维持他们的皮囊依旧,身体器官却已经腐坏到不能使用。
他们在旭民的挟制下整天躺在床上,看他们那么痛苦,我不想死了。
不想死就意味着要试着享受永生。
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永生有什么意思?我要想办法让旭民也永远陪着我。
老爷和夫人真是狡猾,居然隐藏这么深。还以为他们在没有血、没有新皮、没有器官的情况下一定会死。
居然让他们逃了。
他们很聪明,躲进画里我和旭民确实没办法。旭民试过点燃画作,用利物划开,都没用。
那两幅画就跟永生的我一样是怪物。
行了,让他们两个在画里躲一辈子吧。
旭民走了我的老路,却没能变成跟我一样的怪物。
好消息,我终于找到让旭民永远陪我的办法了。我会好好珍惜,用心养护。〉
看完这些内容,俞意衡深吸一口气,又是一些不符合常理的东西。
永生,在他们世界里根本不存在,但在这个副本里不止一个人得到了永生。
“现在的琳夫人是侍女,看她提到的旭民,感觉会是管家。而藏在两幅画的琳夫人和她爱人应该就是我们搬回房间的两幅。”
俞意衡忽地想起早上睁眼后发现的情况,沉声道:“早上发现画动过,是那两个藏在画里的人想出来杀掉我们。”
说到这里俞意衡感到困惑的是:“但画在房间里摆着,他们为什么没动手呢?想不通。”
柏霖想到琳夫人在问他们准备什么物品时明明看到手镯却没有要的意思,而是刻意引导他们去拿其他的东西。
“手镯,我们携带的有琳夫人给的手镯。他们在躲避侍女和旭民,看到他们的东西自然也会忌惮。”
俞意衡经柏霖提醒立马想通,“怪不得,画框歪成那样,我们还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