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都督的爱将既然抛出了话题,映天就要稳稳接住:“听说李大人以前是云鼎会的香主,为何不再为二皇子效力?”
李仲冰苦笑道:“皇子高瞻远瞩,哪能看上我们这样的人。~x`w′d+s*c-.?c?o¢m*”
映天微微摇头:“李大人谦虚了,没有说出真实的想法吧?”
“有的人高瞻帝位远瞩权柄,只为自己的私利却不为亿万众生着想。不得民心之人,何谈远见卓识?”
胡李二人一愣,没想到这小子把一个词拆分来讲,而且还说得这么直白。
大都督依然沉默不语,李仲冰继续充当排头兵:“这么说来,小兄弟与二皇子的意见不一致,或者说有分歧了?”
映天笑道:“不只是我,大人也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见他亮明立场,李仲冰不再藏着掖着:“公主尚且能与兄长各执己见,我与他志不相同行不苟合,难道还能同舟共济?”
映天始终在观察二人的表情,想弄清楚他们的心理状态。
他感觉此时火候已到,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在各位皇子之中,宇文瑄似乎更有资格承袭皇位吧?”
胡李二人相视一眼,都感到不可思议。
大都督终于开口了:“难道……你支持五皇子?”
映天不直接回复,反而问道:“胡大哥,你认为我和公主的观点是否一致?”
胡天戈点了点头:“我赞同你们的观点,这也是五皇子历来的主张。\x~i+a.n,y.u-k`s~.?c`o_m?”
映天又说:“既然这样,胡大哥为何没有支持他,反而袖手旁观。”
胡天戈苦笑道:“人皇有你们这些无孔不入的侍卫军,谁敢当这个出头鸟啊?”
映天终于明白了,大都督刚才说出“学会充当快乐棋子”实为无奈之举。
他尴尬地笑了笑:“胡大哥,你也认为我与他们一样吗?”
胡天戈说:“你加入侍卫军不久,应该与他们不同。”
映天却不满足:“这不是理由吧?”
胡天戈双眼微眯:“我看得出来,你的确不是好色之人。但是听说你收了不少钱财,以前如此,现在也一样。”
映天心如止水:“如果我说收人钱财是不得已而为之,那些东西也不为我自己所用,你相信吗?”
胡天戈盯着他的眼睛,好像看穿了他的心理,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信你!”
他长呼一口气:“我终于没有看走眼,你不仅聪明睿智有主见,还是一位心系别人的纯粹武者。?aμ优?÷?品??小·±说^?网D} ?&?追¨最[新??`章?节!&”
映天苦笑道:“我以前认识一人,他在武道上心无旁骛,堪称纯粹武者。我却因其他的原因涉足武道,当不得这四个字啊。”
胡天戈却说:“正因为你有一颗赤子之心,那纯粹的心性和品行才造就了出色的你。”
映天热泪盈眶,大都督的一席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他起身抱拳深揖:“大哥,你是我的知己啊。”
他佩服大都督的识人能力,竟然与自己有得一拼。要知道,自己的这种能力是在领悟了武道净明后才渐渐变强的。
长期以来,亲情、友情和爱情,甚至心系众生的大爱不是困扰唐映天的羁绊,而是他在武道上不断进步的动力和源泉。
接下来,三人谈得越来越投机,更加无所顾忌。
李仲冰问:“你与二皇子既然面从腹非,为何不离开他?”
映天一声叹息:“我与大人不同,你能全身而退,我目前办不到啊。”
李仲冰见胡天戈轻轻地点了点头,便主动解释:“我当初加入云鼎会就是二皇子的主意,他的目的是想拉拢大都督。”
“但是他始终得不到大都督的承诺,所以在公主得封怀、卫、台三州之后,他就将我踢出了云鼎会。”
映天冷冷一笑:“二皇子打错了算盘,以为公主的封地等同于自己的。他现在又想另辟蹊径,所以才让我来右路。”
“他还是错估了自己,也找错了人。我目前只能在表面上遂其意,走一步算一步。”
胡天戈又问:“你为何不选择太子?”
映天说:“太子心术不正,不仅贪财好色、狠毒暴戾,还沉迷巫族邪术。”
他口中的邪术不是正常的巫术,而是来自巫族的迷人心智、诅咒对手的邪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