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李孟姜感觉到喉咙像是被硬物堵住一样,咳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不管她喝多少次热水,也不管用。
哦,天呐!不会是泽州疫情重灾区回来之后,自己中招了!
不是吧!这病毒的潜伏期还挺长的,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其在体内爆发。
自己已经是挂过一次了,不能在这个世界再挂一次。
想到这里,李孟姜立刻进入空间,走进空间小屋。
在抽屉里翻找出666感冒灵,取出一包撕开缺口,倒进盛着开水的杯子里,用勺子搅拌。
微微放凉,饮入口中,李孟姜深呼吸:“舒服。”
糖宝拿着一包比自己体型还要大的,退热贴,飞到李孟姜面前:
“主人,贴上这个 ,可以退热呶”
李孟姜接过退热贴,直接贴上额头:“糖宝,我是不是被传染了?”
小家伙开启疑难杂症扫描模式,仔仔细细检查着李孟姜。
许久,才发出一声“叮”,糖宝揉揉李孟姜的额头:
“主人,您是普通的感冒呶,只要多休息,多喝水,多吃药,就能恢复呶。”
李孟姜轻咳几声:
“可我今天必须要去孤儿院,接石无忌进宫,这是她老妈,去世之前对我的托孤”
糖宝不理解:“可是主人,您还在生病呢”
“我知道,我会多穿一点的,你就放心吧。”
在泽州城,日光轻柔地穿透淡薄的云层,洒落在田福院的青瓦白墙上。
院中的几株垂柳随风轻摆,似在诉说着悠悠往事。
白茶身着一袭淡雅的月白色长袍,身姿轻盈地踏入田福院。
她神色平和,步伐沉稳,此番前来,是奉纪王李慎之命,接石无暇进宫。
彼时,石无暇正蹲在院子角落,专注地看着地上蚂蚁搬家。察觉到有人走近,她仰起头,目光正好对上白茶温和的双眼。
白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轻声说道:
“小妹妹,我来接你啦。”
石无暇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好奇地打量着白茶,随后乖乖地跟在她身后,走向院外那辆装饰精美的马车。
马车内,布置得温馨雅致,淡淡的檀香萦绕其间。石无暇刚坐定,便睁着那双水汪汪、满是好奇与憧憬的大眼睛,望着白茶问道:
“是不是公主姐姐派你来,接我去一个特别美丽的地方呀?”
白茶看着眼前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石无暇的额头,发丝在指尖滑过,触感柔软。
她笑着反问道:“你和十殿下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呀?”
石无暇从一旁的小食盒里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吃得津津有味,嘴角还沾着些许糕屑,脸上笑嘻嘻地说道:
“是因为我阿娘生病了,公主姊姊帮忙找了大夫,悉心照料,才认识的,公主姊姊是大好人。”
提及母亲,石无暇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了心脏。
她猛地忆起阿娘临终前的场景,昏暗的房间里,阿娘躺在病榻上,气息微弱却强撑着精神,紧紧握着她的手,断断续续地叮嘱,一定要跟着李孟姜。
她的阿耶石虎和阿兄石无宽此刻还在遥远的边疆服兵役,戍守着大唐的疆土。
石张氏心中明白,自己大限将至,恐怕此生再无机会与父子俩相见。
白茶一直留意着石无暇的神情变化,见她突然沉默,眼眶泛红,神色哀伤,不禁歪头,关切地问道:
“小妹妹,你因何事伤怀?”
石无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汹涌的悲痛,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一下子扑过去,紧紧抱住白茶的腰身,哭得抽抽噎噎:
“我想我阿娘了,但是阿娘告诉无暇,阿兄阿耶还在人世。”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在狭小的马车里回荡,令人揪心。白茶轻轻拍着石无暇的背,一下又一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柔声道:“好孩子,莫要伤心,往后跟着公主殿下,定会平安顺遂。”
清凉阁外有几株翠竹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什么。
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李孟姜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衫,慵懒地坐在石凳上,手中捧着一只小巧的瓷杯,杯中热气袅袅升腾。
经过几天的调养,她的感冒已好了大半,不再像之前那般虚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