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又要说我重男轻女了……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闺女,只是在这地方,没个儿子撑门户,真的不行……”
石榴轻轻叹了口气,抛开枯枝,努力让语气轻松些:
“也好啊,要是能凑个‘好’字,一儿一女最理想了。”
“谁知道能不能如意呢?”
英子的手又下意识地抚上小腹,眼神里带着期待与忐忑交织的复杂光芒,
“找人算过命了,根据怀上的日子算,说是男孩。也找老中医把过脉,说脉象像是男孩。还有人说,看走路先迈哪条腿,男左女右……你看我,”
她说着,竟真的往前走了两步示范,
“我都是先迈左腿的!还有啊,”
她来了兴致,竟毫不避讳地微微掀起厚实的毛衣下摆,露出一点点尚未显怀的腹部,
“现在肚子还不太明显,等月份大了,看肚子的形状也能看出来!都说肚子尖尖的是男孩!还有那个妊娠线,有人说线细细直直的是男孩……你看我这,现在还不明显……”
她热切地分享着各种生儿子的“经验之谈”。
石榴看着英子认真的样子,一时有些语塞,这些玄妙的判断,让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目光投向远处嬉闹的孩子,岔开了话题:
“对了英姐,你们今年是在裴家村过的年,还是在城里新家?”
“在城里,”
英子放下衣摆,注意力被转移,
“没回村里。家里啥都没有,冷锅冷灶的,收拾起来太麻烦,大家也都忙。”
“”那裴嘉楠呢?他没再闹别扭吧?“
“哦,他还那样,闷葫芦一个,不爱说话,心里装着事。放假回来这些天,除了帮我看看孩子,就是在沙场看场子,话更少了。”
说到小叔子,英子似乎想起什么,警惕地看了看小木屋玩耍的女儿,确认她没有听到,这才凑近石榴,声音压得更低了:
“对了,我公公现在谈了个相好的,就是他们工地上的一个女的,给工人做饭的,才刚四十吧,听说丈夫死了,还带个孩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