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她脸上拍了两下,力道不重,却像刀子一样的锋利,他冷道:“到底还是对你太好了,让你这么的不知天高地厚!玩手段,玩到我头上来了!”
“不……”文玥玥呼吸接不上来,后脊背冷汗直冒,“我没有,我只有太爱启哥,我想跟你在一起,江挽她……”
啪。
苏启从不打女人,相反他向来都尊重女人,文玥玥是他动手打的第一个。
文玥玥被打得摔在地上,她捂着脸抬头看他,不敢置信。
书房没有灯光,仅凭电脑的那点光线,昏暗阴沉,守得苏启的眼睛就像是一头正在发狂的野豹,文玥玥大气都不敢出。
“启……”
“你配叫挽挽名字么?”苏启居高临下的像看蝼蚁一样的看着她:“你让我,厌恶至极。”
文玥玥的眼泪掉了下来,这时肚子开始疼。
“启哥,我肚子疼,儿子……我们的儿子……”
“你倒是提醒我了!”
苏启叫了人过来。
“把她拖到医院。”
“是,启哥。”
去医院做什么,文玥玥能感觉到这次去医院绝不是去保胎。
不。
她不去。
但哪儿容得了她不去。
几名属下拖着她上了车,苏启也一同前往。
去医院的路上下雪了,纷纷扬扬。
明天就是除夕之夜。
苏启看着雪想,他还和挽挽过婚后的第一个新年。
文玥玥一直在求饶,“我不去,我要孩子……我要找我爸,找爷爷,找苏叔叔和怜姨,我不要打掉孩子。启哥,我求你,我求求你。”
她声泪俱下。
是想用孩子捆绑住苏家也好,还是身为母亲想保护肚子孩子的本能也好,这一刻的眼泪和哀求都是真的。
可无人理她。
到了医院,她更是声嘶力竭的喊,从保镖手里挣脱又一路跪着到了苏启面前,抱着他的腿,苦苦求道:“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打掉他,启哥,他都五个多月了,已经成人形了,怎么能……”
苏启踢开了她,他深邃的桃花眼里是冰冷无情,明明说话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我以为你单纯善良、听话乖巧,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歹毒。我和挽挽的孩子都没了,你的孩子何必出生来?”
“不……”文玥玥都想给他磕头了,却被属下拉走。
麻醉剂打下去,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引产手术做了一个多小时。
凌晨一点,苏启拿到了已完成手术的合同。
他出了医院。
雪已铺满了大地,到底白茫茫一片。
苏启站在雪地里,想起今年年初和江挽一起堆的雪人,天寒地冻,她鼻头、脸蛋儿冻得红扑扑的。
他不忍心,把她抱在怀里,“进屋暖和会儿。”
江挽乖顺的窝在他怀里,把冰凉的手伸进他的衣服下罢,贴在他肚子上,他冷得抽气,她笑得动作,“这样就不冷了。”
苏启宠溺的去咬她的脖子,“小宝贝,给你暖,嘶……摸什么呢?往哪儿摸?”
可能是害羞,也可是冻的,她的脸更红了,可那眼睛就像上弦月一般的明亮,那样的美似要把他的魂儿都给勾去。
“把小腹收起来。”
苏启收紧小腹。
江挽的手在上面摸了一圈,说道:“我看你腹肌在不在,不在的话就不喜欢你了。”
从年头到年尾,这样的甜言蜜语宛如昨日。
他的腹肌还在。
不知她还喜不喜欢他?
他开车到了公寓楼下,进小区。
雪越来越大,很快头发就白了。
他仰头往上看,他想去的地方灯光早已熄灭,但他知道她没睡,肯定睡不着。
他捏了一个小雪人,拍照发给江挽。
【老婆,下楼堆雪人么?或者我拿个雪人上去。】
没有人回。
他料错了,江挽不仅睡着,而且睡得很香,一直压在心上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解决,怎么会失眠。
七点才醒。
拿起手机时才看到苏启给她发了很多条消息。
微信把他拉黑,他发的是短信。
凌晨十二点让她下楼堆雪人。
一点,他堆好了一个大雪人发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