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娇儿,你到底遇到了怎样的机缘哦,竟然提升得这么快啊!”桑槐妖帝道。
“弟子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师父为我置换了不死血脉、至尊圣骨和九窍玲珑心的缘故么。”洪天娇感激的说。桑槐妖帝摇了摇树枝,“还是你个人努力加上福缘深厚的结果。我原来就具有不死血脉、至尊圣骨和九窍玲珑心,怎么就没有你现在的成就呢?有了好的条件,未必有好的结果。个人努力很重要,但福泽和运气也缺不得。”洪天娇见师父的神魂已经恢复了不少,就说道:“师父,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就要实施解救计划了。为了保证顺利,这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帮助你恢复肉身和神魂的。因为破除阵法后,我们必须要立即离开这里。若是被那三界的神帝缠上还是很麻烦的。”洪天娇又让魔蒂瑶的神魂和桑槐妖帝见了面,桑槐妖帝很激动,他万万没想到魔蒂瑶还活着。在桑槐妖帝和魔蒂瑶相互叙述过去的事情的时候,洪天娇就不断地用鸿蒙真气为桑槐妖帝恢复肉身和神魂。霜雾如凝滞的灰色潮汐,无声地浸透了整片森林,带着刺骨的清寒。蛛网垂挂,缀满细碎的霜晶,在稀疏的残月光下,闪烁着微弱如磷火的冷光。魔雷死亡台上,一切轮廓都模糊在氤氲之中,唯有一个庞大的黑影,如同凝固的巨浪,沉默地矗立在雾气核心——那便是桑槐神树。此刻,他不再是单纯的轮廓,而是岁月的实体。巨树的躯干呈现出一种近乎金属的深褐与墨绿交融之色,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层层叠叠、沟壑纵横的树皮。这些树皮厚实如远古战士碎裂的甲胄,深深龟裂,裂痕深不见底,边缘翻卷翘起,像被无形巨力反复撕扯又强行愈合。无数深刻的纵纹如同大地的裂谷,横向的褶皱则似年轮圈缩成的山脉。树皮上覆盖着厚厚的、潮湿的苔藓,斑驳的灰绿、铜锈般的青绿与树皮本身的暗色交织,仿佛披着一件饱经风霜的绒毯。几处树皮完全剥落,裸露出内里深褐近乎黝黑的木质,质感坚硬如铁,却又带着被风雨侵蚀的粗糙孔洞。一道狰狞的巨大豁口斜贯树干中段,那是某次惊天动地的雷击留下的烙印。边缘焦黑炭化,内部木质已被岁月掏空部分,形成一个深邃的洞穴,黑洞洞的,散发着泥土与朽木混合的、带着一丝苦涩的凉气。然而,就在这致命伤口的边缘,几簇细小却异常鲜亮的嫩绿枝叶,正倔强地探出头来,汲取着微弱的晨光。庞大扭曲的树根,如同沉睡了千万年的虬龙巨蟒,在湿润的腐殖土和苔藓间奋力隆起、盘踞、再深深扎入大地。他们裸露的部分粗壮如梁柱,表面同样覆盖着厚厚的青苔和地衣,甚至攀附着小片的蕨类。根与根之间纠缠、挤压,在泥土中开辟出深邃的隧道与隆起的地垄,牢牢地抓紧每一寸能触及的土地。根系覆盖的面积远超树冠的投影,宣告着它对这片领地古老而不可动摇的主权。高大的主干之上,粗壮的枝桠以近乎扭曲的姿态向上、向四周猛烈地伸展。他们经历了无数风霜的打磨,形态嶙峋如怪石,又如凝固的黑色闪电。许多枝头已然断裂,留下尖锐的断口,但更多的则在断裂处附近爆发出新的、更为细密的枝桠。就在这苍劲如铁的枝头顶端,在深秋的寒意中,竟也能看到零星几点未落的深绿老叶和包裹着绒毛、蓄势待发的新芽苞,在薄雾中微微颤动。他巍然矗立于拂晓的霜寒里,每一寸开裂的树皮、每一道雷霆的烙印、每一根盘踞的虯根、每一簇新生的嫩绿,都在无声地讲述着同一个故事:生命在时间洪流中最深沉、最顽强的抵抗与吟唱。他的存在本身,便是这片森林最古老的不朽符咒。洪天娇隐身站在远处看着师父桑槐妖帝那不屈不挠的巨大树身,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师父放心,从今以后,娇儿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