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声呼啸而至,梦安然驻足,望着渐渐出现在眼前的那辆银灰色跑车——全京市唯一一辆轩尼诗毒液,确认是陆逸无疑。!q_i_x′i^a.o-s!h~u\o`..c,o¢m+
跑车一记漂亮的甩尾,稳稳横在她面前。
驾驶座车门如羽翼般展开,映入眼帘先是被黑色紧身裤包裹的长腿,而后才是那头格外高调极具辨识度的银发。
陆逸如往常般挂着散漫的笑,他勾下墨镜看了眼腕表,“九点五十分,我果然很准时。”
谦虚一词大概从未出现过在他的字典里。
梦安然翻了个白眼,语气倒是鲜少地听不出嫌弃:“再不来,我都准备拔大刀削你了。”
陆逸弯腰凑近她,阳光撒在他银发上,显得他肆意又张扬,“早说妹妹想我了,我还能来得更早。”
过近的距离让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她脸上,旁边的秦沐顿时沉下脸色,默不作声将梦安然往自己身边拽了一下。
陆逸肆意妄为的笑容倏然消散,不悦地睨了眼秦沐,眼底醋意横生。
臭小子,轮得到你跟我抢人了?
他此刻的眼神梦安然见过许多次——像是领地被外人踏足时,占有欲腾升而起的怒意。
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公然计较,却用眼神暗暗较劲,表达不满。&¥o5£_¨4+看?书?` 2更 “别废话,”梦安然别他一眼,转身先一步抬脚走上台阶,“林律和柯奈早就到了,赶紧进去吧。” 进入法庭旁听席落座不久,白郁金被法警押解出来站在被告席,手腕上的镣铐与金属栏杆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柯奈的指节捏得发白,目光死死钉在那张苍老的面孔上。 许是上次诛心的威力太大。 白郁金神色萎靡,眼神空洞,像一具丢了灵魂的尸体。 看到她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梦安然还算满意,心中的郁结减轻不少。 用小儿子做实验品,连死都不怕的人,却害怕大儿子发现自己做过的肮脏事。 仔细想想,也挺讽刺。 法官带着肃穆的神色登场。 “开庭!” “现在由原告方陈述。”法官敲下法锤。 林仁诚抚摸了一下手背上打完点滴贴上的止血贴,他缓缓站起身,声音沉稳有力:“被告白郁金自94年起,在未经伦理审查情况下,对至少17名受害者进行非法人体实验……“ 他每念一个日期,投影屏就同步先是相应的证据照片。@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 泛黄的实验日志上,记录着受试者编号与药物反应。 监控录像里,白郁金亲自给昏迷的儿童注射药剂。 最触目惊心的是一张X光片,显示受试者骨骼出现诡异的金属沉积——这张来源于被囚禁多年的林正儒。 “反对!”被告律师突然起身,“这些证据来源不明——” “证据链完整。”检察官冷声打断,“所有材料均经司法鉴定中心认证。” 法警突然押上第二个被告——孔亮。 这个曾经趾高气昂的男人此刻佝偻着背,状态与白郁金相比好不到哪里去。 林仁诚继续陈述:“第二被告孔亮,在明知所行之事违背人伦、违反法律法规的情况下,依旧协助第一被告白郁金研发破坏脑神经组织的非法药剂、用人体做药物实验……” 这么大的案子,旁听席座无虚席,听完林仁诚的陈述全都捏紧拳头,恶狠狠的盯着白郁金和孔亮。 如果眼神有杀伤力,早已将二人千刀万剐了。 干出这档子丧尽天良的事,就该拉下去毙了! 不少人低声交谈,窃窃私语。 "还有什么可审的,这种人肯定直接判死刑啊!” “你懂什么,看见旁边那几个穿高定的人了吗?一看就是资本来给白郁金撑腰的!” “真是搞不懂,像白郁金这种祸害社会的毒瘤,怎么还会有律师替她辩护?” “你可就错怪人家了。一般可能被定罪无期徒刑或死刑的犯人,法院都会强制安排法律援助律师,总有人要接手这块烫手山芋。” “应付一下得了,毁了这么多无辜家庭还想减刑,就应该当场枪毙才对!” “肃静!”法官威严地敲了敲法锤,“传唤证人。” 白郁金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珠转向旁听席。当她看到陆逸时,干裂的嘴唇剧烈颤抖起来:“小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