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掌门被一剑击溃的瞬间,所有还想登台的人都僵住了。¨小/说-宅- ,免*费_阅/读′那铺天盖地的剑气仿佛还悬在半空,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压,让他们连抬步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有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兵器,却发现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不是怕输,是怕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漫天剑气撕成碎片。
桃梓环视一圈,台下无人敢与他对视。他垂下眼眸思索片刻,手腕轻抖,少师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哐当”一声,精准地回鞘。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一句言语,他转身,沿着擂台边缘的石阶一步步走下。
人群下意识地为他让开一条通路。没人敢上前搭话,没人敢阻止他离开,甚至没人敢大声呼吸。
所有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穿过人群,看着他的身影在巷口拐了个弯,渐渐消失在远处。
直到那道白色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不知是谁先“咕咚”咽了口唾沫,死寂的人群才像是被解开了封印,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议论声。
“今日之后,李灼这名字肯定要传遍江湖了!”
“何止传遍江湖,我看呐,往后十年,江湖里都没人敢轻易提‘挑战’二字了!”
“你们看到那剑气了吗?真的像星星掉下来一样!太吓人了!”
“周掌门那样的老一辈高手,在他面前跟个孩子似的……这李灼,怕是要成新一代的剑神了!”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向街头巷尾,茶摊前、酒肆里、客栈的屋檐下,处处都能听到“李灼”的名字。
茶楼二楼包厢里,李莲花支着肘靠在窗边,指尖捻着茶盏边缘,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楼下往来的行人,听着他们口中对于桃梓的赞不绝口,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顿过。
李莲花正啜了口茶,忽然听得笛飞声开口,声线一如既往的冷硬,却带着石破天惊的内容:“你们再生一个吧。
“噗——”
半口碧螺春全喷在了窗棂上,李莲花呛得咳嗽两声,抬眼时眼眶都红了,看着笛飞声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物件。
“不是,笛盟主,”他拿帕子擦着嘴角,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莫非这修罗草长得太快,把你脑子也给堵了?”
笛飞声却没理会他的调侃,指尖仍在桌面上轻点,目光落在他脸上,灼灼得像是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你家那两个,天赋都不错。+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
他顿了顿,视线转向望舒,小姑娘正抬眼望过来,“小姑娘的道术不差,而楼下那个的剑,已有你当年的火候。”
李莲花挑眉:“所以呢?”
“再生一个,”笛飞声说得理所当然,“我可以把金鸳盟给他。”高手,自然是越多越好,否则岂非寂寞。
桃清笑道:“笛盟主的天赋也是江湖独一份,若你自己有了孩子,天赋定然不差。”她语气温和,却精准地将话题转了方向。
笛飞声闻言,竟真的垂下眼,眉头微蹙,像是在认真盘算。那模样不似玩笑,倒像是在权衡“生个孩子”的利弊。
李莲花与桃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无奈和哭笑不得。这位金鸳盟盟主,思考问题的方式从来都这么……直来直去。
就在这时,“叩叩叩”,轻缓的敲门声打断了这诡异的沉默。
“客人,您好,您点的茶点到了。”是个年轻的男声,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恭顺。
望舒闻言扬声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店小二端着托盘走进来,头上裹着灰布头巾,脸上沾着点不易察觉的炭灰,看起来和寻常茶馆跑堂的没什么两样。
他低眉顺眼地走到桌前,将两盘热气腾腾的茶点放下——一盘是桂花糕,一盘是杏仁酥,香气混着茶气漫开来,倒真有几分诱人。放下点心,他便转身要退,脚步轻得像猫。
“等等。”李莲花忽然开口,目光落在那两盘点心上,“这是刚做的?”
店小二头也没抬,声音恭恭敬敬:“是的,客人,都是新鲜出炉的,热乎着呢。”
李莲花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点戏谑:“我们新晋的小剑神,怎么做起了端茶倒水的活计?”
包厢里没人应声。那店小二依旧低着头,脚步不停地往门口挪,仿佛没听见。
李莲花无奈,只得提高了些声音:“桃子,做店小二一天能挣多少钱?”
这话一出,那店小二的脚步猛地顿住。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原本该是俊朗,此刻却被易容成平平无奇的脸,眼神里满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