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盛紘偏疼的对象,既得利益者,林噙霜本不该幸灾乐祸的,可此刻,她觉得自己还是想幸灾乐祸一番,这是刀子戳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知道疼了,啧。*零¢点?看·书. +首?发`
自己这个儿子,说好听点叫心大,是个憨傻的,说难听点就是白眼狼,眼里心里谁也没有,只要自己日子过得觉得痛快就可以了。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王若坲听着盛紘的话,就连呼吸都轻起来了,这真的是祸害啊,想跟着骂又不知道骂什么,最后也只是听着没出声。
“父亲,我错了,我只是一时吃醉了酒,说的胡话当不得真的,父亲。”
文臣的盛紘,是没有多少力气的,打了盛长枫一顿,发泄了自己内心憋闷的郁气,在宫里的惴惴不安的后遗症,也因着这一顿打,消散了。
坐在罗汉榻上,盛紘喘着粗气,一边的盛长柏递了一盏茶过去。
“父亲在宫里,可受了伤?”
“并未,官家只是关了我一夜,敲打了我两句。”
身体上没有受伤,心里的创伤也是有的,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手是抖的,想起来就后怕,抬脚踢了踢盛长枫。/k\a/y?e¨-¨g\e`.·c+o+m`
“把这个孽障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他势必要叫盛长枫体会体会自己的感受不行,逆子。
觉得自己认错还不依不饶的盛长枫,火气也起来了,对着盛紘气鼓鼓的哼了一声:“不劳烦父亲找人看着了,不就是禁足吗,儿子自去便是了,自从阿娘走了以后,父亲看我就哪儿哪儿都不顺,又不是我不想叫阿娘留下。
凭着舅舅们的身份地位,难不成叫阿娘留下做妾吗?”
这下不止盛紘,就连王若坲的脸色都难看起来了,她知道,若当初林噙霜不走,势必是要做平妻的,到时候她就是汴京城内的笑话。
王家往日再如何显贵,那也是从前了,比不得忠勇国公府的。
“你这个孽障,自己犯了错,不认错,不服气便也罢了,还往别的事儿上扯,我看就是对你纵容太过。
至于你阿娘我俩的事儿,那是长辈之间的事儿,与你犯错,不服管教有何关系,你若是在盛家待的觉得憋屈,你自去忠勇国公府去。;3卡o\ˉ卡+?小?,>说%×?网o? !??无%[错¢)e内%¨§容|]?”
盛长枫沉默不语,转身离开,国公府大门他都进不去,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带搭理自己的,可真的是不顾念一点兄妹情分了。
葳蕤轩闹完,盛紘收拾一下自己去了寿安堂,无论如何也是要给自己那位母亲报平安的,这是规矩问题。
当夜,盛紘宿在了自己妾室的院子里,对着那一对龙凤胎好生疼爱了一番。
宁远侯府,小秦氏劝着宁远侯接受这一对母子,话里话外那都是,宁远侯府的孩子,与其在外面被教导的不像样子,不如带回府里好生管教这,左右府邸也不缺这几口饭食。
“二郎如今这目中无人,我行我素的模样,就是你这个母亲娇纵出来的,若只是个妾室,我如何不同意,偏生还是个卖唱的戏子出身,带着两个孩子,日后谁家门当户对的会嫁给他做正头娘子。”
自己孩子不闻不问,但凡出了错就是当家主母的问题,这样的甩锅,小秦氏险些绷不住自己的笑脸,深吸一口气,压低放柔了自己的声音。
“侯爷,二郎生的模样好,也确实是各有才的,只是...罢了,妾身想着,如今二郎的名声,门当户对肯定是不行了,不若就低娶吧。
虽说身份可能会低一些,这样也不会嫌弃二郎,咱们自是知道二郎是个好孩子,可如今二郎这名声...”
“此事儿,你看着办吧,等娶了妻子进门,就叫那妾室带着孩子,一同进门来。”
小秦氏回忆着自己见到的林曼娘,心下知道这也是个歪心眼多的,不一定能成事儿,但一定能搅和事儿。
“侯爷,这林氏看着也是个没规矩的,我想着要不然就先悄悄接进府,我让嬷嬷去教导教导规矩,免得日后搅的家宅不宁,这样二郎也不必日日住在外面了,到时候成了亲,首接叩头给正头娘子,也免了刚成亲就接人进门的尴尬局面。”
对自己如今这个嫡妻娇纵顾廷烨,宁远侯是一首都知道的,小秦氏口口声声为顾廷烨打算,也不算突兀。
话也说的有道理,宁远侯最后不情不愿点头答应了,他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生来便是克自己的存在。